明显是在嫌烦。

    凉月忍不住笑了。

    有些事做得到却不代表喜欢。

    就像她,为了那人后来试着去学琴棋书画,凭着日以继夜的练习一腔热血的信念也能写一手好字弹一曲小调,但终究是乏味。

    不再说什么,凉月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不一会,她戳了戳坐在旁边的人。

    “笔帖式名崔禄丰,崔,他和秦安郡王是什么关系?”

    图川身子一顿,随即正常答道“远房旁支。”

    又看到举报人“那……这是镇国公府的旁支?”

    “云震山曾提点过他两年珠算。”

    凉月秒懂。

    “你们真是哪边都不落下,势要让崔云两家斗得你死我活。”

    理顺了思路,凉月安静下来,不再发问。

    映着烛火,她一会揪着笔思考,写了会又通读一遍,足足写了一个时辰,终于在爆了个小灯花后,磕磕绊绊完成。

    凉月小小伸了个懒腰,抬头。

    图川不知何时已洗漱换了衣物,正靠在窗边软塌上看着什么。慢慢挪过去,将纸递给他。

    “好了。”凉月握着笔站在图川旁边,有点忐忑地偷瞄他神色。

    翻完最后一页。凉月一个咯噔。

    然后,就听他说“可以。”

    寻常到连赞扬都不算的两个字,让她一下子放松了。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紧张个什么劲。

    “还有一篇,也写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