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似乎是有了眉目。阿福擅自偷窃九尾神狐的供品,惹得神狐不快,才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而村民们抓阿福去赎罪时,除他以外的村民全部丧命,只其一人安然无恙,话语间还提到烤鸡一类的话,这更加可以确定是神狐作乱。阿福大概与神狐达成了某种协议,于是神狐才留了他一命,这也是村民们一口咬定他与妖怪勾结的原因。

    世代信奉的神狐露出妖物的真面目,即使阿福偷取供品是错,可总不该搭上这么多条无辜性命。村民们不欲坐以待毙,索性将阿福充作诱饵在村口绑起,引诱九尾狐现身,捕而杀之。这个法子风险极大,却也是唯一的办法。大家守株待兔已有一段时日,没想到九尾狐不曾出现过一次,倒是来了一位白头发的国师。

    沈既明陷入沉思,村民们的想法很单纯,他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遂问道:“如何可以肯定,当初的供品就是阿福偷拿的?”

    村长张了张嘴,坦诚道:“这个节骨眼上我没有污蔑的必要,阿福心智不全,却也不是全然不懂事理,我们问他有没有动过供品,他说他动了,且他手上还沾了蜂蜜,不会有错。”

    这就更加奇怪,早在阿福出生以前,村子里已经有了供奉的习俗,此人打出生后多灾多难,没过上一天的舒坦日子,忍饥挨饿该是家常便饭。如果他贪嘴偷吃供品,早就该动手了,以他的心智根本忍不了那么久。而九尾狐的举止更不必言,几年前偷它一只烤鸡,几年后才想起来报仇,即使忍捉摸不透灵兽的心思,可这也过于喜怒无常了。再者说来,灵兽生来就有仙根,一个赛一个地古灵精怪,怎么可能让自己饿到肚子,它要的供品原也不多,无非只求村民的一个心意。怎么会猛然性情大变,只为了一只鸡就血洗整座村庄?

    沈既明不敢妄言,他看向羲翎:“仙.......国师,您以为如何?”

    羲翎反问:“你怎么想。”

    “我觉得......恐怕有隐情。”

    羲翎点了点头:“确实有。”

    羲翎将目光投向村长,缓言道:“你们说的我已知晓,从即日开始,任何人不要踏进青丘山一步。另外,”他从腰上摘下一个锦囊,交于村长手中:“你们回去将这佩帏拆了,里面的香粉各家分些回去洒在门槛,可保三日无虞。”

    村长欲言又止:“只有三天......”

    羲翎看出他内心所想:“一日后村子便可无恙,三日量已经足够。”

    男人微微放下心来,他带着众人走出去,离开了木屋。沈既明一看人都走了,终于不用端着了,他把扇子一手,神色有些紧张:“仙长是不是有了头绪,一天的时间真的够用吗?”

    羲翎没有正面回答,他走到门口,看了看地上的影子:“我见你脸色一直不好,你身上很疲累?”

    这上句不接下句的对话让沈既明一头雾水:“啊?还好,我没有不舒服。”

    “那就是有,你缺觉短眠,再不注意休养,当心患上心悸之症。你现在若是累了,最好趁白日的时候歇一歇,晚上随我进山,这案子的真凶好找不好抓,不可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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