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要记住是为了他而去死的。

    我已经销毁了所有关于此次行动的档案,也交代好了织田作帮忙清除酒井木的记忆。

    从此以后,谁也不会记得我。

    不论前头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还是坦坦荡荡的光明。在身边有你的日子里,好像就都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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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岛敦翻看‌完最后一页时,已经是黄昏了。窗外残阳如血,云一朵一朵的晕染在一起,像斑驳不堪的血迹。

    就如同日记里写的那样,血淋淋的。

    中岛敦的思绪有些恍惚:“所以说......酒井木和太宰先生,不对,那个太宰治,有非常深羁绊......不为人知的过往?”

    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根棒棒糖,三下两下利落的剥了糖纸......这日记的内容读起来真令人发苦,绝望。虽然是自己写的,不过还是不敢恭维......嘶,吃根糖调节下心情吧。

    这么想着,太宰治又丢给了中岛敦一根:“要不要来根糖?”

    中岛敦正求之不得,忙接住糖,不过还是追问了一句:“可为什么他们俩好像互相都不认识?”

    太宰治含着糖,说话也有些含糊:“唔......酒井木嘛,可能是因为另一个‘我’给他吃了什么药,日记里不也说了......至于另一个‘我’,那就不得而知了。”

    “嘶~照理来说,另一个‘我’应该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才对啊。现在不仅活蹦乱跳,见到旧情人还要针锋相对......真奇怪。”

    中岛敦觉得太宰先生说的十分在理:“那也确实诶。”

    “不过既然发现了能回去的方法,我们为什么不快点回去呢?”

    太宰治扶额......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没有所谓的‘门票’啊!”

    “好像也是......”中岛敦和泄了气的皮球似,一下子蔫了下去,“这日记里把那什么‘神明使者’形容的那么恐怖,我们为什么都没有,”

    “等等!‘神明的使者’,比魔鬼还要恐怖的存在......不会,不会是在说?”

    太宰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中岛敦的眉头很快和拧麻绳没什么差别:“千叶瞳......我感觉她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啊,除了头发颜色......而且,‘神明的使者’不是有两个吗?”

    中岛敦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背后响起个清脆可爱的女声。

    “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