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宏伯和吴祖德和泰安知府曾诚也同样皱着眉头,三人对视一眼後,脸sE却是bSi了爹娘还要难看三分。

    沉默了半晌後,詹宏伯拉着吴祖德和陈泰来、曾诚四人找到一个僻静之处,低声道:“抚台大人给咱们定下了b限,咱们当然也能给下面定下b限。”

    “只是那朱逆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没听说哪个庄子有保甲有什麽动静。这事儿却是有些不好办了。”

    陈泰来讥笑道:“现在谁都知道这事儿不好办,要不然咱们也用不着这麽头疼,但是你光知道说不好办又有什麽用?你得拿出办法来呀!”

    詹宏伯冷哼一声道:“本官确实是有些办法,只是不知道你陈总督有没有那个胆子?”

    陈泰来心中一动,说道:“你不把你的法子说出来,你又怎麽知道本官有没有胆子?”

    詹宏伯又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後才开口说道:“左右那朱逆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泰来不耐烦的打断了詹宏伯的话:“本官知道那朱逆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用不着你再说一遍!”

    詹宏伯顿时大怒,说道:“要麽,你就听本官把话说完,要麽,你就自己去想法子!”

    发了一通脾气後,詹宏伯才又冷哼一声,说道:“咱们几个人里面,有谁是见过那朱逆的?或者说,现在有谁知道那朱逆长什麽模样?”

    吴祖德道:“咱们几个都没见过朱逆,当然也就不知道他长的什麽模样,不过,宁yAn县刘庙村的村民大概知道朱逆长什麽模样?”

    詹宏伯嗯了一声,说道:“既然没人知道,那这事儿就好办得多了,反正抚台大人要的只是朱逆的人头,而宁yAn县东边的山里,又有许多常年不与外人接触的村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不用再接着说下去了,毕竟在场的几人都是老油条了,杀良冒功这种事情,像陈泰来这个河道总督更是早就已经习惯。

    而泰安知府曾诚就更无所谓了,甚至还巴不得陈泰来能去杀良冒功——钱聋老狗不一定会跑去汶上县,也不一定会去宁yAn县,但是一定会来泰安府。

    如果陈泰来能Ga0到朱劲松的人头,那麽自己治下被反贼祸害了好几个村子的事儿就可大可小,花些银子就能解决。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吴祖德这个兖州知府到底愿不愿意让陈泰来到他治下的宁yAn县去杀良冒功。

    吴祖德见曾诚和詹宏伯还有陈泰来三人都盯着自己,当即便捋着胡须道:“朱逆及其手下约有百十青壮,这许多人怎麽可能cHa翅而飞?想来就是藏到哪个穷山G0u里去了。”

    说完之後,吴祖德又郑重其事的向陈泰来拱了拱手,说道:“这事儿,倒是还要劳烦陈总督带兵查探一番?”

    陈泰来嗯了一声,算是把这事儿给应下来,而曾诚却又开口说道:“为了朱逆之事,本府和三位都被抚台大人责罚,咱们若是不定个b限给下面,只怕就要白白替他们受过?”

    其他三人秒懂。

    所谓不能便宜了下面的官员,给他们也定下两天的b限之期,这些说辞纯属就是扯蛋。

    主要是得拖上两天甚至三天,起码得找个合理的时间、合理的地点、合适的地方,才能让陈泰来这个河道总督“抓”到朱劲松那一夥叛逆。

    顺便还能看看下面各级官员们的“办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