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一出出的闹剧,刚刚还在疯狂挣扎的封哲茂封府台忽然就停止了挣扎,正想狂笑两声,却又被嘴里堵着的破袜子给呛了回去,整个人又疯狂的咳了起来。

    朱二旦吓了一跳,连忙让人把封府台嘴里的破袜子拽掉。

    要公审这些贪官W吏们,当然得趁他们活着的时候才行,要是Si了,朱二旦又没有包黑子夜审Y、日判yAn的本事,这公审大会不就开不成了。

    咳了好半晌後,封府台才渐渐平静下来,抬起头望着朱二旦骂道:“逆匪!今日本官落到你们手里,有Si而已,速速动手吧!”

    朱二旦顿时大怒,直接踹了封府台一脚,骂道:“g恁娘的!你说你要是给鞑子当官,好好对待百姓也就算了,可是你封知府贪财好sE的名声,老子在孟良崮都有所耳闻,你个狗东西还在这里大义凛然的教训老子?你也配?g恁娘的!”

    封府台一边试图躲避,一边高声叫道:“逆匪!逆匪!纵然本官贪财好sE,也自有大清律来制裁本官,汝等逆匪世受国恩,不思报效,反而起兵作乱,纵然杀了本官,史书也会还官一个清誉!”

    朱二旦更怒,一边踹着封府台,一边怒骂起来:“逆匪?咋着,你给建奴鞑子当狗,还当出高人一等的感觉了?”

    “我大哥骂我三弟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说当今天下的读书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愧对圣人教诲,因为你们给建奴鞑子当了狗,忘了孔夫子他老人家的华夷之辩。”

    “咋,你封府台没有读过书?还是说你觉得你生来就是建奴鞑子的奴才?”

    “还清誉?”

    “狗入的东西,老子今天就当着全临朐百姓的面公审你,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一个贪财好sE的贪官W吏,史书到底会不会给你清誉!”

    眼看着封府台被踹的不cHeNrEn形,叫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耿锐赶忙一把拉住朱二旦,劝道:“行了行了,先别踹了,留着力气等着公审大会的,再说了,清誉不清誉的,本也不是他说了算,到时候咱们把他的罪行都刊印成册,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封知府到底是个什麽玩意,不b现在踹Si他要强的多?”

    被耿锐这麽一说,原本还在挣扎的封府台顿时像被cH0U去脊梁的老狗一般,彻底瘫在了地上。

    封府台不怕Si,早在带人来到临朐的时候,封府台就已经做好了临危一Si报君王的准备。

    但是耿锐所说的公审,罪行刊印成册,让天下都知道,这些字眼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刀刀直cHa封府台的心窝子。

    朱二旦瞪着封哲茂,喝道:“走!带着这两个狗官进城!咱们今天先公审了这两个狗官!”

    ……

    等到公审完了封府台和临朐知县,安顿完临朐的方方面面,朱二旦忍不住对耿锐嘟囔了一句:“要是全天下的州县都跟临朐一样,咱们今年应该能在紫禁城里过年。”

    耿锐却摇了摇头,说道:“一看你就没好好听大当家的讲课。”

    “大当家的说了,像临朐这样靠着咱们沂州的地方还好一些,毕竟离的近,咱们沂州的农会是怎麽样儿的,这里的农会也就是怎麽样儿的。

    “但是像登州、莱州,或者更远的那些地方,那里的农会,说不定就是各个士绅大族办起来的,没有咱们孟良崮在背後撑腰,那些普通百姓又怎麽可能斗得过那些地主老财?”

    “那些地主劣绅们办农会可不是为了替老百姓当家做主,而是要保卫他们自己的利益,别管他们会不会心向鞑子朝廷,反正他们不会心向咱们。”

    “後面的麻烦事儿,肯定还有一大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