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进屋的话,她只能在门外呆一夜,有金丝法线在,又不能逃跑,不如配合点,少受罪。

    佃农租借了晋城里员外的地,在郊外已经耕耘了几十年,对这一片很是熟悉。

    云依斐没有白住,极其自然地从乾坤囊里拿出一两银子,给了佃农。

    瑶琴弓起身子,爪子一直抓着木头,磨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

    佃农眯眯眼,笑了起来,“这只猫儿真乖,一直跟着你呢。”

    云依斐默不作声,了解真相的他只是笑了笑。

    瑶琴心里却在骂他:臭男人,用爷的钱,绑爷……我弄死你,弄死你。

    简单用过饭后,佃农把残羹装进碗里,放在了瑶琴面前。瑶琴看着碗里的剩饭剩菜,幽怨地“喵”了几声。

    佃农见她对碗里的东西不感兴趣,酸溜溜地说:“不愧是富贵人家的猫,不喜吃粗茶淡饭。”

    要你管?

    我爱吃什么吃什么,我有的是钱!

    瑶琴长尾一扫,便窝到一边睡觉去了。

    此处离晋城不过十里地,云依斐选择此处落脚自有其道理。

    他要在进城前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昏暗的油灯边,佃农拿着一根根竹条在编制竹篮子。难得屋里有人,他嘴闲不住,不需云依斐问,他便聊到了重点上。

    佃农手娴熟地动着,“最近这边不太平,你来这儿是看望亲人,还是?”

    云依斐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正是探亲,城中有亲眷,我对城中之事略有耳闻。”

    佃农若有所思道:“我劝你还是过些日子再进城,最近啊,城里闹鬼!”

    云依斐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瑶琴竖起了耳朵听他们在讲什么,接下来一刻钟,都是佃农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晋城近况。

    人界无固有之称,大为整个人界大陆,小则分为九城,由人界君主统领,分辖给九个城王,晋城由惠王管辖。

    晋城的人们总在怪罪惠王郑子业昏庸无能,让晋城在九城中垫底不说,为人极为懦弱,被家中妾室牵着鼻子走。

    要是关上门,怎么宠也是家中之事。这不,为妾的曹姿怀了身孕,惠王宝贝的不行,只要曹姿想要的,他都恨不得十倍送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