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中玉从梅子苒那里得知,在自己逃离的当天,师父李道和门主云天飞大吵一架,然后他独自一人离开仙庭山不知去向。而师兄王三庆和师妹白灵灵跟随那两名使者去了渺遥宗,平中玉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个进入大宗门修炼。

    了解到师父三人并没有因为自己受到牵连,平中玉的心中多少有些安慰,但云美为了给自己通风报信被关进了禁室,还有梅子苒也因此事被送到这种风月之地,他心中深感愧疚。

    到了第二日,平中玉将一百两银子交给店伙计,说昨日的女子伺候的非常周到,想多包养几日,并让其留在自己的房间,不许任何人打扰。

    有生意做,店伙计当然求之不得,因为他能从一百两的包养费中抽取十两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自是把他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趁着店伙计高兴,平中玉便向他打听了一些关于店主的情况。

    原来这家酒楼是十几年前开始经营的,店主是外地人,听说是从墨山城附近举家搬来的。近几年酒楼生意火爆,老店主身体不好,便将在外的儿子叫回家中,帮着打理酒楼生意。

    去年,老店主退位,将酒楼的生意完全交给了儿子王耀光。三十来岁的王耀光成为店主之后,他眼光独特,在酒楼中做起了风月生意,由于这里的姑娘年轻漂亮,深得一些豪门贵族的青睐,使得酒楼的生意更上了一层楼。

    “从墨山城附近搬来,而且还姓王,擅长酒楼生意,莫非这店主一家是来自秋水镇?”听完店伙计的讲述,平中玉心中猛地一惊,脸色立刻变得阴冷下来。

    “公子爷,你还有事吗?”见到平中玉呆愣,脸色也随之变得不好,店伙计还以为自己哪里讲错了话,便慌忙问道。

    “没事了,你忙去吧。”平中玉展颜而笑,向店伙计挥了挥手,随后转身返回屋内。

    梅子苒坐在梳妆台边正梳理秀发,多日的身心折磨令她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如今她要重新找回自我,勇敢的活下去,自是要精心打扮一番。

    “梅师姐,等一下,我要出一趟门,你待在屋内不要乱跑,店伙计那里我已经交代清楚,有什么需要喊他便是。”平中玉将花母鸡放进布袋中,走到梅子苒的旁边温声说道。

    “平师弟,你要去办何事?能否告诉我,省得师姐为你担心。”梅子苒起身,回眸轻声问道。

    “没什么大事,我大姐一直居住在雄武城,我找她谈些家里的事。”平中玉轻快的笑道,示意梅子苒不必为自己担心。

    平中玉的话听在梅子苒的耳朵里当然不会相信,可她也知道,就算自己知道了真实情况,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自身难保的她如今连只猪狗都不如,若现在没有遇到平中玉,她将来的生活将和行尸走肉无有区别。

    离开酒楼,平中玉向路人打听到王宫的所在,顺着宽大的街道快步走去,却发现这雄武城太过庞大,走了一个多时辰,距离王宫的路程竟然还有三分之二。

    没有办法,平中玉只好在街边找到一辆出租

    的马车,经过讨价还价,以五两银子达成交易。这位阔绰公子之所以变得小气,是因为他身上的银子所剩不多,还能维持几顿饭钱而已。

    有了马车,行走的速度自是快了许多,闲得无事,平中玉顺便想向车夫打听一下关于自己父亲袁

    崇朗的情况。

    当平中玉提到护国大将军袁崇朗时,车夫吓得连连摇头,并提醒平中玉莫要打听朝中事,否则会惹祸上身。

    既然车夫不肯讲,平中玉也不可能拿刀驾到人家脖子上威逼恐吓,要做,他也要找一个在朝中当官的,这样还能问得更清楚些。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在王宫前的一条大街上停下。平中玉下了马车,望着面前雄伟壮观的高大王宫冷冷一笑,若是父母真是恶贯满盈之人,他便罢了,若父母是含冤入狱,他定会进入王宫将昏庸的国王一刀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