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衣帽间在哪?”

    程见朔冷哼了一声,都爬上床了还能不知道在哪?装什么大尾巴狼:“在主卧。”

    许棠梨尽力微笑着:“主卧在哪里呢?”

    程见朔不耐烦地随意指了指二楼:“出电梯右转第一个房间。”

    “好的。”许棠梨拖着箱子而去,程见朔也没有骗她,这确实是他的房间。

    进入程见朔的衣帽间,即使许棠梨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堪比她两个卧室大的衣帽间震惊到了。

    至于衣帽间的东西,她不敢多看,怕看多了心里冒的酸水能把自己腐蚀了。

    退出衣帽间的时候,许棠梨突然注意到中央岛台上一个与周围奢华风格格不入的帽子。帽子上有一行印刷字,和之前搜索记录的那个福利院是一个。

    程见朔没有必要把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告诉她,许棠梨不觉有他。

    再一次回到客厅的时候,程见朔突然变戏法似的穿上了一身休闲的家居服。他抱着地包天在客厅里玩,亲密地就像地包天是他的狗一样。

    许棠梨心里的酸水又冒了上来,她一把屎一把尿照顾大的奶狗,凭什么一点零食就被别人拐走。

    她从程见朔怀里抱过地包天:“程总,行李已经放下了,我和地包天就不打扰您了。”

    说着,许棠梨给地包天戴上了牵引绳。

    但地包天已经彻底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收买,她牵着地包天到门口的时候,地包天彻底赖在了地上。

    许棠梨心说你一个十几斤的小狗,我还愁不能把你弄回家。她一把从地上抱起地包天:“你怎么回事,老实点,回家。”

    然而地包天在许棠梨迈出程见朔家门的那一刻就哀嚎了起来,比被人踩到的时候叫的还要凄惨。

    许棠梨两只耳朵都被地包天叫得嗡嗡作响。但耳朵聋了她也要把这个狗心狗肺的狗子带回家!

    地包天不愧是许棠梨养出来的狗,倔起来和许棠梨如出一辙。

    它叫得悲惨绝伦,叫得地裂山崩,叫得下一秒世界毁灭。

    许棠梨到底是地包天的亲妈,听着它的叫声也心疼了起来。

    程见朔状似是听烦了,他从许棠梨怀里抢过地包天,地包天的头一进程见朔家的门就不叫了。程见朔稍稍把地包天的头退出门框,地包天再一次哀嚎了起来。

    许棠梨怒气上头。

    “你叫什么叫,他家有金山银山啊还是怎么着,这么不舍得他家,怎么当初不让他捡你啊!他家有什么好啊?不就是空间大点,零食多点。都说狗不嫌家贫,你是狗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