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粒白色的小药片躺在梅青的手心中,被送到霍项迟的嘴边,霍项迟却不肯张嘴了。

    霍项迟那只能够自由行动的手,虚按在腹部,额头上出了层薄汗,看上去痛苦极了,但死活不肯开口。

    梅青看的也着急,忍不住催促道:“快吃。”

    霍项迟不理他,也不做反应,像是丢了魂。

    梅青放下水杯,狠下心来,捏住霍项迟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嘴张开。

    梅青的手心传来温热的微痒的触感,是霍项迟的嘴唇,他终于把药喂进了霍项迟嘴里。

    趁着霍项迟还没来得及反抗,梅青马上拿起杯子,喂了霍项迟一口水,将胃药送下。

    长出口气,梅青偷偷的在床边蹭了蹭两只手,刚喂过霍项迟的手心中,还残留着触感,微痒的感觉,似乎从手心一直传到了心底。

    梅青伸手在霍项迟眼前摆了摆,见人还是没有反应,心头发紧。

    是他这几天做的太过分了吗?以霍项迟现在的状态,真的还能等到,两天后薛殷来救他吗?

    梅青试探性的,将霍项迟手腕上的另一只手.铐也打开,拉过霍项迟的手。

    从手腕上红肿的伤痕能看得出来,霍项迟真的很想摆脱他。

    打开刚才取上来的药膏,梅青挤在手上,细细的涂满霍项迟的手腕。

    好在用不了几天,霍项迟就能离开这里了,不管薛殷是用什么手段,梅青只希望,霍项迟不要在受到更多的伤害了。

    药膏微凉的触感,似乎唤起了霍项迟的一些神志,霍项迟转动手腕,摆脱了梅青,从口袋中掏出颗糖果。

    “吃。”虽然他昨天蛋糕没做成功,但是凭借着儿时,母亲手把手教自己做巧克力糖的记忆,还是有点能拿得出手的成果的。

    霍项迟将糖果塞进梅青的手里,木木的开口催促。

    深色的糖果上包着透明的糖纸,梅青轻易的就能看到里面,长得奇形怪状,丑兮兮的巧克力糖。

    霍项迟强行将梅青的手收拢,轻声说着:“你最喜欢的。”

    这是他昨晚熬夜新学到的招式。

    小少爷心软,而且又重感情,能看的出来对家人更是极为在意,这种人通常共情能力都比较强。

    这颗糖,是他昨天做的那么多里面,最好看的一个了。

    他都病成这个样子,心里还惦记着小少爷,梅青肯定不知道要感动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