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仙师,不知你的名讳,若有一日我得大统,必然不能辜负了仙师。”

    水牢之外,太子殷郊躬身一礼,张小怂摆摆手,说道:“我名龟无壳,小太子,按照姜后所言,你们的父亲已经完全被妖妇控制,你们要想好退路。”

    殷郊点了点头,脸上的肉突突直跳,含泪道:“仙师,我已和弟弟商量好,杀掉姜环之后,我和弟弟去东鲁投靠姥爷姜桓楚,让他调兵攻打朝歌,诛杀妖妇为母亲报仇。”

    殷洪拔出小宝剑也嚷嚷着报仇雪恨,张小怂摇了摇头,从阴影之中走出,正大光明地向着水牢门口走去。看门的两位牢头正是那两位商业鬼才,这几日因为张小怂凭空消失愁得茶不思饭不想,如果天子下令带囚犯,他们去哪里找?

    “兄弟,化粪池你找了吗?龟无壳那厮是不是跳进化粪池游走了?”

    “找了,哪里都找了,龟无壳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唉,那不是吗?快,快,抓住他。”

    两人一声令下,七八个狱卒各拿棍棒围了上来,张小怂无奈,抡起玄铁重剑三两下打跑众狱卒,抓住了两位商业鬼才,逼问出了姜环的牢房。

    “两位小殿下,狱卒们逃走,很快就会有城防军的士兵赶来,免不了一场大战,我带你们见姜环。”

    姜环的牢房在水牢最深处,张小怂一剑劈开木门,两位小殿下捂着鼻子走进水牢,见一片浑浊的污水之中泡着一个浑身肿胀,皮肤惨白的巨汉,整张脸瘪了进去,满嘴的牙不见踪迹,脸上留着乳白色的泪水,见众人闯进水牢,也不惊慌,反而笑嘻嘻地说道:“你们是道长派来救我的吗?”

    殷郊大怒,拔出佩剑怒吼道:“好逆贼,就是你行刺我父,诬陷我母,害得我家破人亡。”

    一剑挥出,姜环血溅当场,一道粉色光芒一闪而过,张小怂却仿佛如遭雷击,面带惊慌之色,难以置信地眨着眼,心道:“当年苏护中的就是这个术?难道云中子和九尾狐合谋做的这一切?”

    水牢外人喊马嘶,火把如火龙一般,将水牢照如白昼,城防军士兵将水牢团团围住,张弓搭箭,准备射杀劫水牢的狂徒。

    “兄弟们冲,我一直偷偷看着,他们没有出来。”

    “取挠钩套索来,生擒他们。”

    张小怂抓住乱戳姜环尸体泄愤的两兄弟,想要施展土遁之术逃走,忽然觉得一层无形阵法展开,五行颠倒,让他无法借助土遁离开。

    张小怂将重置之后所有的天赋点都点了龟甲强化,暂时失去了颠倒五行之术,无奈,抡起玄铁重剑,和冲进水牢的城防军厮杀。玄铁重剑通体由玄铁铸造,外表黑黝,剑身三尺多长,重九九八十一斤,抡动起来和门板相似,加上他力大无穷,城防军的兵器磕着飞,碰着折,硬生生被他杀了出去。

    “师侄,果然是你,我们真有缘分,在这里又碰面了。”

    云中子傲立在雪中,雪花如絮,围着他翩翩起舞,却无一片落到他身上。身旁站着垂头丧气的金霞童子,城卫军士兵张弓搭箭,对准了三人。

    “此乃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尔等还不退下?”

    张小怂取出太子的象牙牌,往空中一举,灯光照耀之下,发出璀璨的光芒,为首的城卫军将军看得清清楚楚,象牙牌上雕刻着郊洪二字,吓得他赶紧跪倒,喊道:“蠢货们快把兵器弩箭扔了,真的是两位殿下。”

    围攻水牢的城卫军跪倒一片,张小怂转过头贴着太子殷郊耳边说道:“城南八荒巷龟府,你们敲府门,里面会问牛顿是谁,你们要回答卖苹果的,丫鬟会给你们打开府门。去到牛圈,选那头头顶绿毛的大牛,套上牛鞍,记得要将身体系在牛身上,大喊一声我要回家,那牛就听从你们的调遣,切记,走小路不要走大路,等你们到达东鲁之后,放牛自己回来。”

    殷郊点了点头,拉住弟弟殷洪,向着城南的方向跑去。云中子冷哼一声,一踢撅着嘴生气的金霞童子,老仙人道:“徒儿,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将那两位皇子抓回来,我就饶恕你偷放龟妖的过错。”

    金霞童子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抓起一团黄土,身体一转,化作清风而去,借土遁去追两位皇子。云中子取出玉柱剑,望着昆仑山玉虚宫的方向微微躬身,叹息道:“师尊,今天弟子可能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