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将成为刘协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在他之上,只有两个人可以指挥他:天子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一旦天子刘辩去世,他就成了刘协的亲信。

    这样的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现在却突然之间摆在他的面前,他岂能不心动。

    短暂的思索之后,陈登做出了决定:“唯大王之命是从。”

    刘协满意的点点头,又接着说道:“虽然你还没有明悟命格,可是以你的天资,明悟是迟早的事。我本该赐你一份导引图谱,可是导引图谱是宫中之物,未请示皇兄之前,我不能擅作主张。我会向皇兄请诏,请他赐一份图谱给你,相信皇兄不会拒绝的。你就耐心的等着吧。”

    “谢大王。”陈登喜不自胜,躬身再拜。

    一抹笑容,从陈群嘴边一闪而没。

    ……

    “陛下,太尉已经派人清查过直道,虽然有些损坏,可是并不影响通行,陛下可以经由直道入关中,如果昼夜兼程,不过五六日便可到达甘泉宫。”

    “当真?”刘辩有些不敢相信。直道从秦朝开始修筑,后来虽然也经过几次整修,毕竟经过了这么多年,那些路还能走,而且可以保持这样的畅通?这哪里是直道,简直是这个时代的高速公路啊。

    “当然。”荀攸笑道:“太尉这次从关中来的时候就曾经取道直道的南段,亲历直道的存留,他又派人实地查勘了直道的北段,确信可以通行,这才让臣来向陛下汇报。”

    “既然派人勘查过,那朕就放心了。”刘辩非常满意,董卓虽然生性凶残,毕竟是征战多年的将领,又曾经在并州征战过,对地理情况还是很用心的。“太尉用心了,公达,你也费心了。”

    “这是李儒的功劳。”荀攸连忙说道:“臣对北疆的地理并不熟悉,提不出什么好建议。不瞒陛下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走过直道呢。”

    刘辩莞尔一笑,看来荀攸在定襄呆得并不安心,他按捺不住的请令随行了。不过,有李儒在董卓身边,足以控制董卓这头猛兽,比荀攸有用多了。

    “你很快就会有机会见识一下这条直道了。”

    “谢陛下。”荀攸如释重负。他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双手奉到刘辩面前:“陛下,这是臣叔荀彧最近写给臣的信,其中论及龙凤者甚多。臣已经按时日整理好了,奉与陛下,供陛下余暇之时消遣。”

    刘辩看了那些书信一眼,却没有去接。“交给蔡琰吧,有什么有趣的事,她会知会朕的。公达,鼓阵演练得怎么样?”

    “回陛下,臣已经掌握了《波荡壑》的大义。不过,臣有一点担心。”

    “担心什么?”

    “鼓曲似乎……也要有牺牲,才有进阶。”

    刘辩一愣,眉头皱了起来。匈奴人的神鹰咒需要牺牲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鼓曲怎么也需要有牺牲?莫非这些失传的阵法都需要牺牲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据说鼓有十曲,《波荡壑》只是其中最基本的一首曲子,如果没有牺牲连这一步都跨不过出去,就算得到整个曲谱又有什么用?

    “贾诩也在研习鼓曲,等到了关中,问问他的情况再说吧。”

    荀攸点头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