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大吃一惊,连忙搂住唐瑛,急声道:“英子,你怎么了?”

    唐瑛紧紧的搂住刘辩的腰:“我……我做了一个噩梦,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刘辩哭笑不得,一边拍着唐瑛的肩膀,一边说道:“什么梦?这么吓人?”

    “我……”唐瑛定了定神,这才抬起头看着刘辩:“臣妾……臣妾见自己变成了一头白虎,然后……有一头像狸猫一样的野兽追在后面,要吃臣妾。”

    “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刘辩笑了一声:“你都是白虎了,还怕狸猫?一口咬死它当夜宵。”

    唐瑛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从刘辩怀里挣了出来,用被子裹住身体。刘辩看着她,忽然心中一动。他曾经多次梦见过白虎,一直怀疑唐瑛是白虎命,如今唐瑛也梦到了白虎,难道她真是白虎命?

    那狸猫又是谁?

    “陛下,张将军……”站在一旁的宫女提醒道。

    刘辩猛然惊醒,立刻翻身下床,一边披衣,一边对唐瑛说道:“英子,张绣好象出了状况,朕要去看看。你先定定神,过会儿朕来陪你。”

    “张绣出了状况?”唐瑛也吃了一惊,她非常清楚张绣对刘辩意味着什么,不由分说,立刻披衣起身,给刘辩披上大氅,自己披上一件貂裘,推门而出,来到张绣休养的房间。

    张绣瞪着眼睛,躺在床上,大汗淋漓,却满脸的喜色。看到刘辩进来,他翻身准备起床,刚一动,就疼得咧了嘴。刘辩上前一步,轻轻的按着他的肩膀:“子章,你久战力疲,无需多礼。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太医?”

    “陛下,臣无恙。”张绣两眼放光:“臣……臣明悟了。”

    刘辩大喜:“是什么?”

    “是貙虎。”张绣喜极而泣:“是貙虎。”

    刘辩愣了片刻,无声的笑了起来:“好,好,朕又多了一员猛将。”

    “陛下,没有陛下的恩赐,不会有臣的今天。”张绣看着刘辩,泪花闪闪:“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陛下。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哈哈哈,不要死,不要死。”刘辩的眼眶也有些湿润:“朕要你好好的活着,和朕一起重整河山,再现太平。”

    “臣遵旨。”张绣挣扎着起身,在床上向刘辩行了一个大礼。刘辩转过身,对唐瑛笑道:“英子,下半夜的梦是反的,这只狸猫不是要吃你,而是要保护我们呢。”

    唐瑛抚着胸口,笑靥如花:“那可再好不过了。”

    张绣不解,茫然的看着刘辩和唐瑛。刘辩把刚才唐瑛的那个梦说了一遍。张绣大喜:“这么说,贵人可能是白虎命?陛下和贵人龙虎相交,大贵之相啊。”

    “废话。”刘辩瞪了张绣一眼,佯怒道:“放眼天下,还能有比朕和唐妃更贵重的人吗?明悟了命格,还是不会说话。”

    张绣一怔,也不禁笑了,连忙请罪。刘辩摆摆手:“听,蔡琰还在谱曲呢。”

    张绣和唐瑛收了笑容,凝神倾听片刻,唐瑛若有所思:“陛下,你的意思是说,张将军能明悟命格,与蔡琰正在谱的鼓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