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叶拉开了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一只手把着杯子的把儿,一只手撑着椅子的靠背。

    “其中最大的疑点有两处。第一,死者之前受过虐待,身上多处伤痕,但大部分都在胸部和大腿内侧,可以说凶手对性有特殊且强烈的癖好,但为什么没有性侵的痕迹?第二,既然凶手选择虐待完受害人再将其杀害,抛尸在这个荒郊野外,为什么事先会给她穿好衣服?完全就是多此一举,而且如此残忍的虐待受害人,和杀死受害人之后,给她穿好衣服,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人所为。”

    一个人做两种完全不同的事,让孙叶一下子想到了人格分裂,这是之前办案的时候,都不会去思考的点,也许是由于任衣扬,让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

    “我家那糟老头子在哪?”

    突然警局门口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从门口进来了一位大妈,穿着棕色的长款羽绒服,围巾、口罩、耳罩一个不少,还没进警局便大声吵着。

    “糟老头子!你给我出来!”

    大妈插着腰,站在门口,直起腰杆就对里面吼着。

    “这什么情况?”

    孙叶的思路一下就被这阵吵闹声打断,跟着分局队长一齐出去查看。

    只见一位大妈,冲到一个大叔旁边,一伸手就揪着他的耳朵不放。

    “好哇!大冬天的你给我去河里钓鱼!趁我不在你就反了天了啊!”

    “那大妈是谁?”

    孙叶站在办公室门口,隔的“战场”远远的,靠着门槛,问着一旁的分局队长。

    “不认识。”

    分局队长一脸懵和孙叶傻站在一起。

    “那大叔又是谁?”

    “是尸体的发现人。”

    “啊,那就解释的通了。”

    孙叶一下子松了气,又端起手上的咖啡,笑眯眯的喝了起来。

    分局队长转头看着孙叶。

    “你还有心思喝咖啡?”

    分局队长发着牢骚,摇摇头,无奈的冲上去劝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