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我喝过的啤酒了?

    这有一条能正儿八经说出口的么?

    覃最有时候觉得江初这人特聪明,什么事儿看在眼里明镜似的,情商也高,特会给人递台阶留面子。

    有时候又跟脑子里缺料一样。

    江初这边也挺一头雾水,覃最还这态度,他把小勺儿往杯子里一扔,也往椅背上一靠。

    覃最没办法了,只好皱着眉胡乱说了句:“我亲着你那天你是不是吐了?”

    “……几辈子的事儿了你还能往出扯,你记仇还带反射弧的啊?”江初人都傻了,想破头也没想到覃最能说出个这,一口黄桃差点儿从嘴里掉出来,“再说当时我都说了,不是冲你……”

    说着说着,江初突然停下来,跟研究什么挺好玩儿的新事物一样,看了会儿覃最。

    “不是,你管那个叫‘亲’啊?”他眉毛一抬,没忍住笑了起来,“隔着嘴唇磕了下牙而已,你是不是长这么大还没亲过谁呢?挺帅的小伙儿……”

    他盯着覃最绷着的脸和挺酷的表情,咂摸咂摸覃最这个逻辑,越想忍不住就想乐,靠着椅背笑了半天。

    小孩儿啊到底还是。

    覃最被他笑得直接无语了,他还能不知道江初不是有意吐的?

    这种话题又没法非得反驳出个真假对错,就当哄江初开心了,他一推椅子站起来挪去了沙发上,完全不想再继续跟江初沟通。

    江初一个人乐了半天,大概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他端着黄桃罐子跟着覃最过去,朝覃最腿上踢

    了一下,“让。”

    “你坐扶手上就行。”覃最没动。

    “还来劲了是吧?”江初“啧”了声,想起自己吃猪脚那天是坐在这儿吃的,心里彻底的有了数。

    他硬在覃最旁边挤了下来,还很恶劣地把腿也支上来,靠着沙发扶手往覃最大腿上蹬一脚:“覃二声同学,有句话叫当你哥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好好说话。”

    蹬完他也没把脚撤回来,感觉这个脚搭子挺得劲儿,就那么搭着了。

    覃最盯着他的脚看了眼,目光又挪到江初脸上。

    江初想了会儿,酝酿着怎么开口解释。

    这种情况多少还是有些尴尬,毕竟牵扯着性取向,尤其覃最刚跟他坦白,他稍微有点儿什么疏远的表现,确实比较容易引起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