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冷不丁重温一把不管几点睡醒,家里都只有自己冷锅冷灶的,还得专门想“今天吃什么”的日子,江初还真有些不得劲儿。

    习惯的力量可真是太强大了。

    自从覃最过来跟他一块儿住,江初只要在家就没再琢磨过这种问题,覃最到点就把饭给做了,虽然十有十六七都是各种面面面。

    最近几天都没吃上面,他突然还有点儿回味。

    “中午你做饭?”江初无聊地对周腾来了一句。

    周腾瞪着眼睛看他,甩甩尾巴。

    离饭点还有一阵儿,灌了一肚子粥也不饿,江初听着电视看了会儿手机,放假也总是有处理不完的消息,一天没个清闲。

    想找个人出来凑个馆子,关系好的几个还都在山上没回来。

    无所事事地划拉半天,看见覃二声最的头像,他点进去扫一眼,朋友圈里仍然只有上次给他过生日那晚发的小酒瓶。

    生日。

    江初看着小酒瓶有些走神,他突然想起了覃舒曼。

    深更半夜和天光大亮时带给人的感受总是不一样的。

    午夜总容易让人产生“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这世界除了我没别人”的错觉,很多问题在夜里考虑时会更加自我,在黑夜的掩护下更加随心。

    白天要面对的则是脚踏实地的生活,是生活中各种交织的人际,与不可分割的关系。

    尽管覃舒曼连覃最哪年生的都能记错,离婚这么多年都没想着见亲儿子一面,她也是覃最的亲妈。

    万一知道了,她应该挺愁的吧?

    覃最以后会告诉他么?

    也说不准没到他们母子和解,覃最又改成喜欢姑娘了。

    其实别说覃舒曼,江初这会儿回想他昨晚跟覃最的对话,也还是有些没转过弯儿来。

    覃最竟然真的是同性恋。

    明明昨天他自己都说了,看普通的小黄片儿也有感觉,就是说,只要刺激给到位,是男是女无所谓。

    那他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呢?

    还得是跟别的小男孩儿谈过,至少有过什么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