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廿在一片昏暗中醒来,下身黏糊糊的,后穴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他无力起身,只能继续躺着,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勉强看出这处的景象。

    四四方方的隔间,开口处被铁栅栏隔开,里头什么也没有,他现在便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光秃秃的地面上,嗅着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和他身上传来的腥味混在一起,几乎令他作呕。

    地牢!

    顾廿只想到这一种可能,宁和到来之后,地牢便归他掌管,用以关押擅闯听雨楼的宵小以及作恶多端的恶徒。

    而现在,他也被关在了这里。

    宁和他怎么敢的?以什么理由?就这般随意抓人进地牢?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吗?

    顾廿越想越气,咬咬牙,撑着身体爬起来,到了铁栏旁边,他不顾自己嘶哑的声音,用尽全力大喊:“宁和!你这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你给我出来!”

    “你如此荒唐行事,对得起掌门和长老们的信任吗?”

    “宁和!你出来!”

    宁和在更深处的地牢中审问犯人,然地牢四通八达,顾廿的声音自然顺着地道传遍了整个地牢。

    这声音沙哑极了,宁和乍一听都没听出来是那勾得人心痒痒的少年,只是想起,这地牢里现在还有力气骂人的,怕是只有这少年了。

    嗓子虽然哑了,但叫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宁和被勾起了兴致,他舔了舔嘴唇,对一旁候着的手下吩咐道:“堵了嘴,去清理一下。”

    “诺。”黑衣人抱拳,退了出去。

    宁和面前的犯人见状,媚笑着道:“原来宁长老在情躁期啊?怎的不早说?小女子很乐意效劳呢~何苦去找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呢?强扭的瓜,可不甜呀。”

    宁和扬了扬眉,忍不住回忆了一下,道:“挺甜的。”

    那女子脸色一僵,随即柔柔道:“小女子自知罪无可恕,不敢求长老宽恕,但求服侍长老左右,便死而无憾了。”

    宁和凑近,幽幽道:“你也知你罪无可恕……”

    片刻后,宁和手染鲜血,离开了这间牢房。

    而顾廿,在怒吼之时,见到了打开铁门进来的黑衣人,他下意识想要撂倒对方逃出去,然而还没出手便先被对方撂倒了,几计重拳捶在顾廿腹部,顾廿瞬间痛得蜷曲起来,没了抵抗的力气。

    随即嘴里也被塞了布条,彻底发不出声音了,又被人粗暴地按进新抬进来装了冷水的木桶里,周身都被清理了一遍。

    插进后穴的冰冷手指让顾廿格外不适,但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想法,上一次欢爱的痕迹被洗净后,顾廿被人从木桶中拉了出来,擦干水迹,双手反绑在身后,放在一旁铺在地上的绸缎上。

    全程没有人说话,黑衣人一如来时,冷漠地将木桶抬走,门关上,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