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大哭、默默流泪、打着嗝哭、边说边哭……各种各样。

    毫不夸张的来讲,段音离的成长记忆几乎就是被残空的哭泣贯穿的。

    她小的时候第一次学会走路,她大师父激动的热泪盈眶。

    第一次会喊他“大师父”,他笑的像个傻子,一扭脸就扑到二师父怀里哭的言不得语不得。

    药王谷人人都烦残空哭,唯有段音离不会,因为她知道她大师父每一次哭都是因为她。

    除了她大师父,没人会为了她哭。

    残空、残空……别人在他那里就是空空,他留给别人的也都是残忍,唯有对段音离,剖出整颗心挤出了热血来温暖她。

    段音离在残空面前蹲下,扬起小脸望着他:“大师父,您不想阿离嫁人吗?”

    拾月补充:“当初可是您和我打赌,说只要我能帮小姐觅得良婿,您就将金库的钥匙给我的。”

    残空不承认:“不是我!我没说过!”

    拾月气结:“您……”

    白骨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道:“别吵了,让人笑话。”

    “二师父,只您和大师父来的吗?三师父呢?”

    “你三师父还没回来呢。”

    “……哦。”语气明显有些失落。

    残空忙安慰道:“你放心,你三师父一定就在路上呢,想来这两日就会到了。”

    段音离重新打起精神:“嗯嗯。”

    想着他们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必定没有吃好休息好,段峥一开始便命人收拾好了院子并备下了膳食,这会儿请他们去用。

    拾月自动自觉的去推白骨的轮椅。

    段峥他们兄弟几人心下愈发好奇。

    难道是刻意扮弱?为了欺骗江湖上的仇家?

    待出了正厅,段峥趁机拽着自家闺女落后两步,朝她问道:“阿离,白骨师父的腿不是好好的吗?为何要坐轮椅?”

    “因为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