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从角门回到段家的时候,守门的婆子都愣住了,心说这三小姐几时出的府啊?

    段音离仔细记了一下她的样貌,沉默的走过。

    她们直接去了画锦堂。

    老夫人方才躺下,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呢。

    打晚膳时分起,她的右眼就一直跳个不停,跳的她没来由的心慌。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府里一直风平浪静,她方才想要松口气,不想就听下人禀报说三丫头和四丫头来了。

    老夫人当即眉心一跳,心说这两个不省心的一定是又干仗了。

    段音离和段音娆前脚到了画锦堂,后脚段辉和季氏就也到了。

    听段音离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老夫人险些没晕过去,暗道这还不如她们干仗了呢。

    段辉在旁边听的也是心惊肉跳。

    他甚至都不敢相信段音离口中描述的那个人是他女儿。

    又是偷药又是私奔,这孩子莫不是被人下降头了?

    一时气急,段辉抄起茶碗欲砸向段音挽,可这手扬起之后却迟迟没有落下,最终也只是摔到了地上:“都是你娘平日里把你给宠坏了!纵的你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若今日阿离没在,你要如何收场?

    丢药的事情若传了出去,府中之人皆要受到牵连,都是你的罪过!”

    段音挽跪在冷硬的地上,被吼的直哭。

    段辉并不心软,几次抄起手边的东西要打她,可终究狠不下心动手,最后竟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老夫人和季氏一惊:“诶!”

    段辉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幽幽叹道:“养不教父之过,要打也是先打我自己。”

    段音离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三叔说的对。”

    段辉掩着唇不住的咳嗽,不知是被谁气的。

    这会儿无论段音离说了什么,他们都不会反驳,因为没有立场。

    一则,段音挽偷了她给太后制的药,她是受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