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墨背身对着他,语气虽平静,话却有些不对劲儿:“你无须管阿离作何选择,只说你肯不肯救她。”

    “哎呦,你这是威胁老道人我啊?”云虚道长笑笑,显然不在意:“我可告诉你啊,你威胁我将来可是要后悔滴呦。”

    “我也告诉你,你如今不受我威胁,眼下便要后悔。”

    说着,傅云墨旋身,微笑道:“道长,我已服毒了。”

    云虚道长吓得手中的酒壶“哐啷”一下便掉到了地上。

    见状,傅云墨似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唇边笑容更甚:“这毒唯有我家阿离可解,你救她,她醒来之后再救我,咱们便相安无事。

    否则,你那好不容易补好的袍子一定还会再破的。”

    “你你你你少唬人!老道人岂会被你个毛头小子吓住!”

    “呵,唬你?”傅云墨的笑容中透出一丝残忍:“你既知阿离的来历,便不可能不知道我的。”

    “你……”

    “你找上阿离,无非就是因为你的袍子破了,需要她或是容清曼来填补那处亏空。

    可我和她一样本不该属于这里,你却没来找我,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填好了由我制造出来的那处空缺?

    若我所料不错,如今前世今生都得以正常发展,可我要是忽然死了呢?

    倘或我死了,你说我会不会回到来时的地方去,那样就等于多出了一块棉絮,你的袍子会再次破掉。”

    云虚道长默默擦汗,当个神仙当了个心惊肉跳。

    傅云墨那边还在继续:“无论你是奉命使一切回归正常轨道亦或是你本就在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都注定你不能再出现纰漏。

    让我猜猜,你应当是无法直接干预我们的人生,是以才会诱导阿离,同她说了那些话。

    我如今寻死,你或许有本事将我救回,但你敢那么做吗?”

    云虚道长被傅云墨给说绝望了。

    的确是因他一时疏忽致使时空大乱,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尽力挽救。

    正常的挽救方法呢,应该是找到跑错路的人将人送回去,但这人海茫茫的找起来委实不易,而且就算找到了将人送回去,他如今生存过的痕迹也无法抹去,总之操作起来十分麻烦。

    他前不久刚送回去一个,善后工作差点没把他累死。

    是以他投机取巧找了个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