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都爬上了她的床榻,甚至连帐幔都撂下来了,段音离这下是真的有些不淡定了。

    她心说,怎么着?你是觉得早晚都要滚作一堆的,所以早滚晚滚都是滚是吗?

    傅云墨似已与她心有灵犀,半真半假的说:“阿离,咱们早晚要洞房的,早洞晚洞都是洞。”

    “既然早晚都是洞,那为何不见你延后反而提前呢?”

    “我着急。”

    “……”她心里有一句杠,不知当不当抬。

    傅云墨看出了她欲言又止,问:“阿离想说什么尽可直言。”

    段音离抬眸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随即垂下睫毛低声道:“人活一世,早晚都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这怎么没见你着急啊?”

    说完,她飞快的瞄了傅云墨一眼,又立刻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若换了旁人,要么假装没听见不理她,要么干脆就怒了。

    傅云墨却没有。

    他甚至还颇为认真的回答她:“洞房是值得期待和欣喜的事情,赴死却不是,世人都希望洞房快快的到,而死亡慢慢的来,我亦不能免俗。”

    说着,他忽然侧过头,温凉的唇贴在了她的耳垂上:“不过……”

    段音离觉得痒,微微闪躲着:“不过?”

    见她躲,傅云墨眸子一暗,张口就含住了她的耳垂。

    他声音愈发的轻柔,似乎只有气音:“不过,若是能风流死,我倒也是很愿意的。”

    段音离:“……”

    她难得也有词穷说不过别人的时候。

    或者说,她这会儿压根就没有精力去想怎么在言辞上胜过傅云墨。

    体力上的不足,直接导致了她脑力上的失败。

    傅云墨埋首在她颈间,半吻半咬的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印记。

    和初吻时一样,他因为没有经验所以让段音离觉得有点疼。

    她“嘶”了一下偏过头去,抬手捂住方才被他吻过的地方,眼里的退意愈发浓了:“你你你你再……你再这样,我就就……就喊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