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叶落雨轻笑,眼睛里闪着亮光,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她靠近石炎赤,小声道:“这是意外发现的赠品。”

    待一堆竹笋交易完毕,叶落雨顺手拿起摊位上的一个竹杯问道:“老伯,这种杯子能定做吗?要比这只杯子稍微再高一点,另外还需要在杯底刻字的那种。”

    老铁头走过来,接过叶落雨递过来的竹杯上下翻看了下,问道:“可以。高多少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刻字要刻什么内容?”

    叶落雨翻出自己随身带的纸笔,一边画一边说,“比原有的高度再高个四分之一吧,刻字刻‘石叶’两个字,刻在杯底正中央的位置。”

    “恩。可以。”老铁头拿过叶落雨画的草图,追问道:“你们要的数量多吗?”

    “三五百个左右吧。”叶落雨实诚地答道。

    “那要等个两三天。我让家里那边给你赶工做,我们青竹山在320环,等做好了再送过来,大概还要一夜的时间。”老铁头想了想,预估道。

    “那您给我们个好价格。”

    “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实价。”

    “多少?”

    ……

    最后,叶落雨和石炎赤商量着,和老铁头以1个垣币3个的价格定了900个竹杯,双方约定三日后交货。

    当合约签订完毕,定金交付出去的那一刹那,叶落雨笑不出来了。他们起早贪黑,一个垣币一个垣币地往兜里划拉,有时候还是以物易物,连垣币的影子都见不着,可眼下一个眨眼的功夫,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垣币就从自己的账户里消失了。

    难过!肉痛!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摊主老铁头。

    此时,老人家笑得露出了自己的豁牙,脸上的皱纹更如同绽放的菊花,他小心地收好签订好的合约,热情地将两人送出了门。看着两人走远,他紧急联系了自己在家的儿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交代起来,并再三嘱咐,送杯子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再带一批竹笋过来。

    不管那边老铁头是如何跟家里显摆,家里人又是如何反应的,这边,叶落雨和石炎赤两人各自背着自己的背篓,边走边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落落,咱们先去找住的地方吧,先把竹笋放下,吃点东西就差不多可以过去许伯那边了。”石炎赤征求叶落雨的意见。

    “好。”叶落雨痛快地应着。

    不看就不会心动,不心动就没机会剁手,再说,他们这次过来百蔬坊,弄菜才是正事。

    许伯就是魏伯青口中提到的认识的熟人。昨儿临出发前,石炎赤和魏伯青联系,提了他们准备来百蔬坊的事。魏伯青没多一会儿就给了石炎赤一个号码,告诉他他都安排好了,到了百蔬坊就找许伯。

    按照魏伯清的交代,今天星船靠岸前,石炎赤联系了许伯,并和其约定好了下午见面的时间。

    待两人搭乘的通行车缓缓驶入空中车道,汇入空中车流后,叶落雨趴在窗前,好奇地问:“石炎赤,为什么咱们外环的悬岛没有这种通行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