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来禀报,屯堡里来了上官巡视,闻讯张明义带领一众又急匆匆返回屯堡。

    上官十八、九岁,生的天庭饱满,面如冠玉,意气风发,大咧咧的坐在客厅首座,双手搭在扶手上,一副少年得志的模样。

    众人急忙下跪行礼,青年起身搀扶张明义说:“免了免了,张大哥快快请起!听闻张大哥受了重伤,兄弟我前些日子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今日才来探视,张大哥莫怪啊!伤好些没?”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大人记挂!”张明义客气道,

    “你们下去吧,我和张大哥叙叙,好长时间没见这了”青年对一众人说道。

    “听说你伤得厉害,被豁开好大一个口子,让我看看,”青年示意张明义揭开衣裳,“指挥使大人都觉得你可能会……,快让我瞧瞧!”

    张明义无奈的揭开衣裳,让青年看着,“啧啧,真是伤的不轻,咦?这伤口处理的……?”

    青年叫袁纲,敷勇卫指挥佥事。看着这么大的伤口,处理的手法也很奇怪,刀口周围密密麻麻犹如蜈蚣腿,不由得十分好奇。

    “回大人,也是下官运气不错,上天庇佑,回程路上碰上我小弟,他可是神医在世!”张明义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也没想到能捡回一命。对王越洋是由衷地感激,可由于性格,也不太会表达,只能让王越洋说啥就是啥、由得他胡闹来还这份情。

    “哦,还有这等奇遇?神医在那里?让我见见。”袁纲好奇的言道,其实他也早有些耳闻,借故提出见一下小神医。

    “小弟快来见过袁大人!”张明义向王越洋招手,回头对袁纲说:“我这兄弟,被雷击伤过,脑子有些不记事,还请大人勿要怪罪!”

    袁纲打量着王越洋,只见这小孩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清新俊逸、品貌非凡!好一个潇洒的美少年,不由得打心里喜爱,伸出双手把王越洋抱起言道:“好生俊朗的小哥儿!你会行医吗?”

    王越洋被抱着说:“小人拜见大人!小人略懂医术,大哥的伤主要还是靠程郎中救治,我只是初期做了一点伤口处理。”

    “可不能这样说!”袁纲对着张明义说着到:“奢安之乱时,贾大叔那伤口比你这可轻多了,没过得几日就去了,哎,当时你也在嘛!”

    “嗯嗯,在的……”张明义回答道:“那时大人就比我这兄弟高这么一点,哈哈,好像也就是我兄弟这么大吧?”

    “是啊,那时真惨啊,听说贵阳府张总兵到后来杀人来吃,人肉都买到一两银子四斤……。四十多万人,最后只剩下两万……”袁纲说到这里,和张明义两人眼中都是一片凄然。

    “@#¥%&*……,这是啥世道啊!”张明义愤怒道。

    抱着王越洋有点不舒服,袁纲把他放了下地,看了看屋外,轻声对张明义说:“昨日,底寨土司阿木鲁找到指挥使大人,送了三千两银子,告你唆使逃奴抢劫他家,让大人严惩你。我一得知消息就直奔你这儿来了,你小心些啊!”

    “是这样的,那个……”张明义刚想说什么,就被袁纲摆手打断说:“我啥也没说,你啥也没听见!是不是啊,小弟?”说完用手逗着王越洋。

    “你啥都说了,我也啥都听见了,我不说假话的,嘿嘿。”王越洋说完笑着跑了,

    嗯?!台词不对啊?袁纲愣在当场,张明义尴尬地笑着说:“你别放心上,我这小弟鬼得很!呃……王大人哪里我是不是打点一下?”

    “嗯……倒也不急,要不显得你像做贼心虚一样,不如等他聚将议事时,找些贵重物品送与他,我看就可以。”袁纲给张明义出着主意,张明义沉思一下说:“就这样,到时也给大人你备一份,哈哈。”

    “张大哥,我俩啥关系啊?我的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