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得行不?”身材魁梧的军汉问:“要是不得行也莫得事,不用怕!有老子在,那郭也不得拿你咋郭!”

    “得行不?你能不能把不字去掉?就说得行两个字”王越洋臭屁地白了身材魁梧一眼,这时候刘麻子也拎着几根树枝跑了回来。

    “你再撕几根布条过来。”王越洋指着刘麻子吩咐着,

    “哎,要得要得!”刘麻子低眉顺眼弯着腰回答着。

    “哥子些,你家两个按紧了,特别是你,不要让他的脚杆乱蹬……!”

    王越洋嘱咐完后,双手托着断骨处,咬紧牙努着嘴,慢慢的较劲,一点一点对着错位的骨头,“卡塔”一声轻响,王越洋知道断了的地方复位了。

    “好了,别动,阿个哥子把夹板……呃,把树枝和布条给我”王越洋对刘麻子吩咐道:“快点,小爷快没力气哦”

    上好夹板,绑好布条,对断腿说:“你哥子真厉害,脸都痛得歪了也没吭一声,今天晚上不要动这只腿,才接好怕移位,移位了还要重接,更痛!等天亮我给你搞点草药包起,要不了三个月你就能下地到处跑哦!……”

    断腿点点头,王越洋在断腿身上再次找回前世给人接骨后的成功感,那是被人尊敬的感觉,那是高高在上、神一样的感受,有点像普度众生……悬壶济世……哈哈,感谢老丈人。

    太累啦,走到自己的茅草堆前,灌了一大口水,刚要躺下,就发现刘麻子幽灵一样站在身边,一脸媚笑,脸上一道道褶子就像秋天盛开的菊花,手里捧着两锭银子。

    “哈哈,小哥……啊不,小兄弟……不不,小神医,嘿嘿”

    “你要搞那样?离我远点……你身上好臭,你不晓得啊?烦得很!”王越洋没好气的说。“不要喊我神医,担不起!……嗯……你可以喊我少爷,小爷我还没当过少爷嘞,哈哈”他捉弄着刘麻子笑道。

    “要得要得,少爷,小少爷……”刘麻子媚笑着喊道:“小少爷,您老人家累不累?我给您捶捶背?”

    “有事说事!搞这些名名堂做那样哦?……”王越洋端着架子,肉嘟嘟小脸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小少爷,您老人家要是不累,可不可以看看我们大哥和其他兄弟?”刘麻子媚笑着小心翼翼问道。

    王越洋走到担架旁,手摸了摸躺着这人的额头,烫得吓人,揭开被褥看见这人肚子上缠着布带,布带满是浸出的血,还黏糊糊的……。

    暗暗思量:“看他们大哥的模样,肯定是刀伤发炎了,没有消炎药,神仙也救不了他,这帮人到时候翻脸不认人,我哪里干得过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要把话说清楚,必须的!”

    看看刘麻子一脸焦急的样子,再看看其他军汉期待的目光,王越洋对他们认真的说道:“救人可以,啊是我嘞本分!我可以出手,但是有几条要说清楚,第一,我不是神医,只能尽我的本事医治。第二,你们大哥伤的很重,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救活,你们不能找我嘞麻烦!”

    “哎,要得要得,那就麻烦小神医……哦不是……麻烦小少爷出手,哈哈”,

    刘麻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刘麻子看得出王越洋不是一个任人摔摆的主,虽然人不大,却有主见。

    刚一见面看着这位端着木棍的架势,颇有一种虽千军万马吾亦往矣的姿态,让人感觉他不是个小孩,就连他这个经历过尸山血海的老兵也不禁要认真对待。

    其他军汉也流露出欣喜的表情,这时王越洋问道:“你们有针线没得?小刀有没得?酒精……哦……酒有没得?止血嘞药有没得?”

    “我有针线”“我这点还剩点酒”“我这把匕首要得不?”军汉们纷纷献出自己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