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听说凌轻寒要去王家的酒会,提前一个星期就找造型设计,她倒并非已经对凌轻寒爱得死去活来了,只是臭美惯了,必须得是艳压群芳才配得上她鹿家掌上明珠的身份。凌轻寒长得高大帅气,年轻多金,凌家这几年势头正盛,两家人对彼此都很满意,鹿瑶耳濡目染间也从心里认可了自己会成为凌家少奶奶的事实。虽然目前凌轻寒对她有些冷淡,但她很有自信,追她的人能绕A市好几圈了,以自己的条件,凌轻寒迟早也会认可她。

    王家也算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虽说是打着年中小聚,把酒言欢的旗号,其实是王老爷子想把藏在外面多年的私生子认祖归宗,借着这次酒会的名头把小儿子介绍给社会各界名流。

    酒会并不对外开放,请柬都是按照王老爷子拟的名单发出的。凌氏是王家的重要合作伙伴,凌轻寒自然被奉为上宾。鹿瑶也去了,不过是王家二小姐邀请的。

    “凌总,我能不能不去?”栗澄的声音有些无力,来之前凌轻寒还和他在办公室乱搞了一通,现下他全身酸软,只想在家躺着。

    “嗯?刚教会的怎么又忘了?叫我什么?”栗澄抿了抿唇,很不情愿但还是顺从道,“老公,我不想去。”刚才凌轻寒把栗澄操服了,非要让人叫老公,栗澄只当是男人床上的情趣,没想到下了床还要来逼他。

    凌轻寒满意极了,他看着情事过后浑身泛着慵懒又带着几丝媚气的小橙子,太招人稀罕了,凑上前在栗澄嘴里搅弄一通,才将人放开。“宝贝,我们不久留,你乖乖的,回家给你吃大鸡巴。”

    凌轻寒突然就叛逆了起来,不知道是在和凌父作对还是在给鹿家下马威,他故态复萌,又把栗澄当成专属挂件走到哪里都要带着。

    栗澄很无奈,他在帝豪见多了有钱人,也学会了怎么在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面前伏小做低,但是在金笼子里面呆了这么久,每天只需要和温厚的张姨打交道,所有在GT积累的社交能力好似一夜之间全部退化。他讨厌去和心怀鬼胎的陌生人虚与委蛇,即使是待在凌轻寒身边做个花瓶,但总有各种恶意的探究的鄙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住,让栗澄不厌其烦。可是他早失去了说不的权利,只能任由凌轻寒牵着手进了这个名利场。

    栗澄亦步亦趋地跟着凌轻寒,只当自己是个漂亮哑巴,浅浅的笑容礼貌却又疏离,也有人嘴欠,贱兮兮地要调戏他一番,他不需要说什么,凌轻寒就会出面帮他解围。凌轻寒的脾气大家都知道,阴晴不定,手段狠辣,几次下来,也没有人敢开栗澄的玩笑了,但自然也没人瞧得上他这种“卖屁股的”,只把栗澄当做透明人。

    不一会儿王老爷子就带着他两个儿子过来和凌轻寒打招呼。凌父早早地做了甩手掌柜,凌轻寒年纪轻轻就能和许多人平起平坐了。王老爷子对着凌轻寒很客气,“轻寒,这是幼子迪漠,刚刚毕业,7月刚进了公司来帮忙,以后有业务上的往来还烦请多多关照他。”

    王迪漠谦逊地伸手,“轻寒哥,不吝赐教。”

    凌轻寒伸手相握,有些冷淡地点了点头,栗澄默默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凌轻寒臭屁得不行。

    王老爷子又讲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客套话,栗澄听得有些无聊,安静地打量起王家两兄弟。这弟弟恭谨有礼,眼底却透着精光,是藏不住的野心;而这哥哥喜笑盈盈,表面人畜无害,甚至还大方地和私生子弟弟扮演起兄友弟恭的戏码,不经意间看向王迪漠的眼神却带着阴毒,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栗澄觉得有趣,但也无意细探,收回了视线,安分当起了花瓶。

    酒会进入到了下半场,大家慢慢喝开了,酒酣耳热,杯酒言欢,气氛融洽,但是栗澄却莫名觉得后背阴恻恻的,有道冰冷的视线一时黏在自己身上,他不动声色地往周围寻找,终于在扫到二楼的时候看到了倚在栏杆旁的一个女人。

    女人一身精致打扮,气质出众,粉白黛黑,眉眼间都透露着娇贵和傲气,她看向栗澄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与憎恶,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见栗澄往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看向别的地方。

    “阿瑶,你在看谁啊?”

    “你那弟弟长得还挺精神的。”

    王语凝瞟了眼人群中的焦点,轻蔑道,“我可不认他这个弟弟。欸?凌轻寒怎么把他的小情人带来了啊!”

    “男狐狸精,倒是有几分姿色,凌轻寒太不把我们鹿家放在眼里了,我叫我姐夫去收拾他!”鹿瑶心里已经气炸,两人的关系在圈子里已经是默认的了,凌轻寒却还这么高调地把小情儿带来今天这种正式的场合,简直是在打她的耳光。

    “你别急啊,这种事情去麻烦秦大少估计你姐姐知道了要骂你。你刚回国可能不清楚凌轻寒的德性,他换人就和换衣服似的,等新鲜劲过了,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那种小人物。前段时间他还把这人送给张弩他们玩了一天呢!这事儿还是我哥告诉我的。”王语凝就是个八卦精转世,一天到晚上蹿下跳地吃瓜,王韬笑称她为小八婆。

    “真的?”鹿瑶有些不相信,既然已经送给别人玩过了,那怎么还这么黏糊,走哪带哪,跟热恋期似的。

    “啧,当然是真的啊。你现在可是正宫娘娘,收拾个男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知道江东袁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