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解决了,裴缺拉着简言的手,目光落在地板上,情绪有些低沉。

    简言突然道:“一码归一码,我也同样要求另外一个同学向裴缺道歉。”

    廖老师愣了一下。

    简言:“这事儿究其到底是对方挑起在先,我家小孩儿身心脆弱,因为对方的无稽之谈导致他情绪低落,受到心理的伤害,这有可能会造成心理阴影影响一生。”

    他气定神闲:“所以我要求对方也向裴缺道歉。”

    裴缺突的抬头,他怔怔地看着简言。

    廖老师:“这事儿……”

    简言笑眯眯的:“这事儿我相信对于廖老师这种资深教师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廖老师妥协:“我会转达。”

    简言把医药费转给廖老师,领着裴缺大摇大摆地出学校。

    一出学校,他便感觉空气都清新了。

    简言叹气,将帽子盖在裴缺的脑袋上,抱怨道:“再晚走一秒就要露馅儿,太吓人了。”

    他也不过是个才刚毕业不久的学生,二十二岁的年纪,初初当家长还要去和老师对峙。

    简言恶狠狠地捏了捏裴缺的小脸:“你可真是个讨厌鬼。”

    裴缺知道这个“讨厌鬼”,并不是真的讨厌他的意思,相反,是很喜欢他的意思。

    所以他一点也不生气,也不难过。

    他被扯着脸,反而跟着简言笑,甜滋滋地笑。

    好像是满满登登的蜂蜜,简言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裴缺的笑容顿时僵住。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简言,呆呆地……变成了一个呆瓜。

    简言没发现他的异常,或许并不是他不想发现,而是因为他沉浸在:亲到纸片鹅子的脸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这种感觉跟在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