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说,奴婢竟都还未注意到,小姐您右手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仔细说起来,奴婢望您此番自出现开始,这右臂便一直未曾动弹过,只掩于袖内,静然垂于一侧,不曾动弹过分毫……”

    “额,无碍无碍,不过受了点小伤而已,将养将养两日便好了……”

    闻此,我不由得于心中默然暗叱一句——沧肆这人还真是不懂看人眼色,分辨形势……

    随即,便一面打着哈哈,一面朝着那挽月道,

    “啊,你不是说要去熬药吗?那便快去吧……我这现如今可谓甚是疲乏的慌,还是赶紧喝了药去歇着的为好……”

    “小姐……”

    那挽月本还想要开口再问些什么,可才刚抬起头来,便一眼望见我抬手捂嘴,装作万般疲惫的模样,只一个又接一个打哈欠的样子,

    于是乎,那原本已然到了嘴边的话语,便只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随即,便抱着先前开好的几包药,躬身退了下去……

    ……

    “你这还真是躲的快,出现的也快……”

    待到以神识探查到挽月此刻已然是退至偏殿厨房,前去煎药去了,我便不由得顿时收敛了面上神色,只恢复至正常模样,抬眼望向那沧肆,淡淡开口道。

    “自然……怎么?你难道还指望着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栖梧宫,以等着那禁军一路搜到我不成?”

    闻此,那沧肆不由得略略瞥我一眼,只低声嗤道。

    “对了,你这手……”

    那沧肆一面开口说着,一面已然抬步走至我身侧,随即,只随意于我旁侧的缠枝圈椅之上坐下后,便凝了眼,细细望向我的右臂处,

    良久后,却见其忽地蹙了眉,抬眼望向于我,可谓颇有些迟疑道,

    “这……竟是,断了?”

    我倒是未曾想到这沧肆竟然能一眼望出来这其中端倪……

    故而不由得怔愣片刻后,方才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尖,出声开口道,

    “是,先前是断了,不过并无大碍,我已然接好了……”

    “你一女子,要这般逞强做什么!什么叫并无大碍,这都断了一只手了,还并无大碍!难道非要送命,才叫有事是吗?”

    却也不知那沧肆此刻是吃错了什么药,在闻得我此番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后,那眸中仿佛瞬间便能结出冰来,只竖眉凌厉望我,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