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阳城东,长乐坊永道街上,一处显得甚是恢弘大气,精致壮阔的府邸中,

    于飞檐挑角的亭台楼阁间,于奇巧诡谲的太湖石间,一处静然伫立在清雅精巧园林中的书房,此刻,可谓静静悄悄,落针可闻,其中,虽通亮地燃着烛火,然而,此时此刻,却又分明没有一人在内……

    于此书房内,其下层叠暗掩,甚是隐秘的密室中,刚刚由宫宴中归来的江昭临,此刻,正背手肃然地静立于此,静静然地,望着眼前不远处静然跳跃的盈盈烛火,不出一言,亦不发一语……

    而此番,瞧其模样,似是在等候着某人的到来……

    半盏茶的工夫过后,一身着宽大黑色斗篷,身上下可谓都围的严严实实,让人丝毫望不清其中真实面容相貌的黑衣人,则正由那密室入口处的阴影中,一步一步,缓缓走出……

    而那静然立于此处的那江昭临,此时,也似是有所感应般,就此转过身来,随即,甚是熟稔地开口道:“你来了……”

    “侯爷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掩在那沉沉黑色斗篷之下的人,此番可谓依旧是望不清其相貌,只闻见其低声开口道。

    而听其声音,此人,似是一中年男子……

    “我思虑甚久,觉着,你还是即日动身去往西沧为好,得需尽快离开天陵,方才妥当。毕竟,留在天陵境内,可谓夜长梦多……”

    “为何突然如此?”

    “不瞒你说,此番我进宫赴宴,见着那苏慕,心中竟隐隐有些许不安,因而,想来一则得尽快绝其后患,二则,你得需尽快离开天陵……”

    “苏慕?”那隐在宽大黑色斗篷下的男子闻得此言,语气似是甚为诧异,“怎会?她那般的性子……”

    “是,我也觉着颇为不解,想来,我这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她了,然而却总感觉,现如今的苏慕,与从前的苏慕,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天差地别,丝毫都不容得小觑……”

    “那好,既然如此,我何时出发?”

    “就这几日,待我将事情安排妥当后,你便即刻出发……”

    “好。”那黑衣男子此刻似是颔了颔首,掩在宽大斗篷之下,只声音沉沉,低声开口应道。

    “对了,那东西,现如今,可找着了没?”那江昭临此时似是想起了什么般,不由得立即蹙紧了眉心,语气微沉,开口问道。

    闻言,那一黑衣男子此时似是颇有些许难堪,死寂良久,方才见其默然垂下头去,可谓甚是艰难地,开口道出一句:“未曾……”

    “怎还是未曾!你手下那些个人,不是一向都自诩精锐,本事都万般了不得吗,怎生眼见着这么多些时日过去了,竟还未能找着这一小小之物!”

    那江昭临此刻不由得怒极拂袖,只朝着那一黑衣男子,怒声斥道:

    “你平日里都是怎么调教的!说你们是废物,还竟当真是废物!你说说,我养你们究竟有何用!关键时候,一个都靠不住!”

    “可,侯爷,想来,毕竟那人也曾叱咤风云,权倾朝野,平生数十载,都身经百战,戎马一生,因而,如此这般人物,警觉性自是甚高,而此般重要之物,他平日里则一向都是贴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