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便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怒意地开口道:

    “侯爷这话倒是说的轻巧,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此事与你江大侯爷无干系呢!”

    “此番,若不是你江大侯爷特意遣人递了密信过来,道愿以三州五郡为礼,作为与西沧议和的诚意,进而联手攻打东越,”

    “本王又何至于去父皇面前提了此事,又何至于千里迢迢、奔波劳累地亲自来了你们这天陵京城!”

    “可谁料到,你江大侯爷倒是嘴皮子功夫练的很溜,”

    “这黑的能说成白的,丑的能说成美的,此番这议和之事也能硬生生地被你说出朵花儿来,”

    “然则,嘴上说的倒的确是好听,可这实际手上的工夫,却竟半点未做。”

    “待到本王长途跋涉、累死累活地来了这天陵京城,前去觐见你们皇帝陛下之时,”

    “方才发觉侯爷你这一番与西沧议和,进而兼并整个天下的宏图大志,竟是半字未与那萧祁提及!”

    “本王才刚刚开口,三州五郡的议和条件才堪堪提及,便被你们那皇帝陛下拒的是斩钉截铁,一点回旋之地也无……”

    “偌大的天陵朝堂上,无数人都在看着本王的笑话,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丢脸面之事,”

    “江大侯爷你说,对此,本王又如何能心情甚佳?”

    “本侯递了密信?”

    然而,闻得傅昭这一番满含怒意、忿然不平的控诉,

    那江昭临江大侯爷却显得有些惑然不知所以,

    他只忍不住蹙紧了眉心,望着对面黑脸气怒,一脸“都怪你这厮做的好事”模样的傅昭,

    也不免颇有些不悦道,

    “二皇子可莫要说笑,本侯何时向二皇子你递了密信,这般莫须有的罪名,要知道字字句句拿出来,那都是可以砸死人的!”

    “故而,二皇子安放可要慎重些,这般莫名其妙地便安插于本侯头上,可不甚妥当!”

    不得不说,

    此番这二人的态度若是能够稍微好些,能够带上几分善解人意、理解万岁的意味在其中,

    也许,便不会发展到如此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