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到花温香说给,而不是借,心想着他家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大手大脚啊,整整两百两白银呐,镇中百姓种半辈子的瓜可能都挣不了这么多。

    熊恒烨兴奋的紧紧抱住花温香,激动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下方老头有救喽。”

    之前方山在桌上没提这档子事,是因为压根没想到花温香这般大方,他想着花温香以穿着来看应该算是殷实门户,又习过武,到时候周虎来了能从旁说两句公道话,吓唬吓唬那帮人下就可以了。

    涂月莲站起身温柔道“谢谢,这钱以后我肯定会还的。”

    花温香一脸嫌弃的擦了下额头,要是涂姑娘亲自己一口多好,花温香摆了摆手,笑道“真不用,我晚上就直接把钱交给方镇长。”

    涂月莲点头嗯了一声。

    片刻后,一个布裙荆钗的妇人从河堤上走了过来,期间她不断打量着花温香,心想着这位公子哥应该就是镇中传遍了的那个人,还真是仪表堂堂,月莲以后要是能嫁入这么个人家就好了。

    穿着洗到发白衣服的妇人,看到地上的黄纸灰烬,心疼道“月莲,别太伤心了。”

    涂月莲摇头一笑,“没事儿。”

    熊恒烨生怕冷落了花温香这个好人,让他心里不得劲,于是就向梅妈介绍了他。

    久经地里烈日暴晒的梅妈面如黄土,头发干枯,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尽显老态,她早年克死了丈夫,膝下又无儿女,大半辈子都在劳碌之中渡过,哪家哪户遇到难事,她都会尽量伸把手帮下,小镇百余户人家,无人不念她的好。

    热诚的梅妈与能说会道的花温香聊了大半天,之后回小镇的路上,几人嘴也是没闲着,都说花温香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他是小镇的贵人,能帮的一定帮。

    梅妈活了大半辈子,没有见过花温香这般洁净又彬彬有礼的公子哥,觉得大户人家出来的子弟就是不一样,谈吐举止都令人心里舒服。

    在镇中的一条岔路口,几人作了分别,涂月莲与梅妈回到了家中,熊恒烨与花温香则去了方山家。

    临走前涂月莲说晚上到方镇长家当个见证人,毕竟以后这钱她是决定自己来还的。

    到了夜里,花温香在房间中与黑球儿说拿出二十两黄金送给小镇,要不然方镇长就得吃官司,黑球儿生气的说他这个善财童子当的也太随便了,以为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花温香详细的说了一遍周虎的事情,黑球儿听了愤愤不平,再想想方镇长父子二人那么好,也就应了送钱一事,还叫花温香等周虎来的时候,狠狠教训一下他。

    后来涂月莲来了,方山插好大门,几人就围坐在了院中的木桌旁,桌上点燃着一根劣质蜡烛用来照明。

    花温香打开沉重包裹,顿时百两黄金出现在众人眼前,方山几人面面相觑,随后露出一抹震惊之色,这么多的黄金?一辈子都花不完呐。有钱人出门在外都带这么多的盘缠?

    方山用颤抖的手摸了摸刺眼的金条,老泪纵横道“小花啊,你真是我的大恩人,老朽与儿子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花温香拿出四根金条递给方山,“家中有点小钱,方镇长不用太往心里去,这点钱不足挂齿的。”

    打抱不平的黑球儿应道“是啊,方镇长,您快别哭了,这几天好吃好喝的招待一下我们就行了。”

    方成看父亲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帮忙说道“一定,一定,明天起早我就去山中打猎。”

    连银子都没见过几次的涂月莲第一次看到这昂贵的金条,一时间惊叹不已,愈发觉得自己在他们这种有钱人眼中渺小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