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鸭嘴山的政策有所调整,由于之前的放款要求与市面上的其他相比没有明显的优势,本就规模不大的鸭嘴山业务不断萎缩,刚上任的分行行长在压力之下推出了新的贷款政策,并决定一改前任的作风,将鸭嘴山的业务扩大。

    由于银行本身没有销售渠道,想要把业务扩大就需要像哲远这样的媒介公司多出点力,而想要媒介公司多出力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利,并且让他们觉得贷款政策宽松,将客户送到这里来审核通过的概率更高。

    哲远在创立之初是得到了鸭嘴山一些帮助的,哲远步入正轨后许哲仍有输送客户过来,但重心已慢慢偏移,连秦玉这个渠道经理也不再是他亲自对接,而是交给了潘艺。现在鸭嘴山分行要改革,新的贷款政策要落实到下面的每一个渠道,这便需要银行下属的渠道经理们一个公司一个公司的跑,将政策给这些媒介公司的员工讲清楚,并适当的教他们一些话术。

    秦玉将鸭嘴山的政策和实行告知了潘艺和许哲,许哲配合她的工作,和她约好了时间进行培训。原本他也打算和员工们一起听的,他对各银行和机构的政策更改素来敏感,但下午出门的时候恰好碰上了朱喜年。

    哲远和铭都两家公司门对门,但两家公司的老板并不熟悉,只是同一个楼层打过几个照面,许哲照例轻点了点头准备去仓库,却听朱喜年主动开口道“许老板,有没有空到我那里喝杯茶?”,

    “现在?”,许哲有些意外。

    朱喜年笑道“咱们两家公司门对门,也不用再约其他时间吧”,

    许哲笑了笑,点头道“那我去拿一罐茶叶,也请朱总尝尝我的茶”,

    “欸,你这太客气了”,

    老实说,朱喜年对哲远的运作是有一些兴趣的,当初搬来的时候他本想把这一层整个给盘下来,但对面这近三百平的办公室已经先被许哲租下来了,他便将对面的三间都租下来,打通后连在一块,就有了中等公司的规模。在员工数量和场地上铭都都比哲远更有优势,但他曾打听过,两家公司的业绩相差的并不多,这便意味着在公司的运作上哲远比铭都是要优秀的。

    许哲拎着礼盒装的竹叶青进了铭都,他的办公室里常年备着礼盒装的茶叶、烟和点心,用来送给一些大金额的客户和需要联络感情的同行。

    铭都人声鼎沸,销售区域电话声此起彼伏,许哲留意了听了一下,这里的员工似乎过于良莠不齐了,有的人能够与客户沟通很久,哪怕挖掘不出新客户也能给对方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有的人却是接起电话没说几句就会被挂断,如此往复循环。

    他又看了一眼挂在各个部门旁边的业绩板,数字倒是还算客观,但都集中的分布在某几个组的某几个人身上,铭都存在的问题通过这些数据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许老板,抽根烟”,

    朱喜年热情的给他递烟,待许哲放下茶叶坐在沙发上后朱喜年笑呵呵的道“许老板,我们铭都是新公司,咱两年纪谁大我不知道,但在这一行的经验你比我丰富,早就想请你来我这里坐坐,我们同行之间能交流的东西多着呢”,

    许哲笑道“我可能比朱总早入行,但现在哲远的规模可比不上铭都”,

    朱喜年摇了摇头道“欸,三人行必有我师,铭都的这点成绩不算什么,其实我关注你们公司有一段时间了,就是觉得啊,你们公司的员工比我们铭都的员工有活力”,

    “有吗”,

    他这么一说许哲倒是有了几分体会,笑道“大概是因为在哲远工作的有不少都是我的老朋友,大家在一起相处的比较轻松,所以看起来比较有活力吧”,

    “嗯我觉得不止如此许老板,我看你每天晚上走的都挺晚的,似乎还要亲自给员工开什么总结会?”,

    许哲点头道“公司里新人不少,专业知识不够,经验也没有,工作难免出错,有个人每天给他们纠纠错对他们有好处,对公司也有好处”,

    “嗨,管理下面人这种小事交给团队经理不就行了?你看我,从不碰这些东西,都交给下面的头头脑脑,做老板的啊,有的时候要学会放权,那些琐碎的小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我们的精力呢要留着做更有价值的事”,

    许哲对此并不完全认同,却也懒得反驳他,道“公司规模不同,铭都是中等公司规模,有五个团队,五十余名员工,一个个管是管不过来,哲远的规模还小,人手也不够,凡事只好亲力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