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夫人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杨镇心顿时感觉有些诧然,要知道他们的独子杨修年方十五,年岁未及弱冠,婚娶尚早,且这楚莹莹年岁大出杨修许多,他们之间更无般配可能。

    “胡闹!修儿才多大你就给他安排这些!”杨镇心厉言喝道。

    见到自己才刚一说明,就被丈夫厉言训斥,杨夫人顿时心中很是不快,顿足跺地,气急冲冲地坐在木椅之上,看着杨镇心,说道“修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一心只向着外人,根本就不在意我们娘俩!”

    “你怎么公私不分,好赖不依,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在意你们了!”杨镇心本想好言慰籍,但对于夫人的这般搅闹心里实在不快,于是列言数落。

    “既然知道我们是你最亲近的人,那我对我们家事情做些安排又有何不可!”

    听罢夫人言语,杨镇心兀自陷入了深思,随后忽然言道“你!是不是又在盘算打什么主意?”

    他与夫人朝夕相对,昼同食夜同寝,对她的性格自然是较为清楚,尽管此时她并未直言,但就凭她说替儿子娶亲,似这般不靠谱的借口,令杨镇心心中不免起疑。

    见到丈夫猜出端倪,杨夫人一时无言以对,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水,小抿一口。

    “果然被我猜中,说吧,有什么想法?”妻子的默认神情,让杨镇心更加确认。

    “还不是为了不让你把‘化血金阳羽’转送别人,好将它留下来传给我们的儿子修儿!”既然那层朦胧的窗纸已被点破,杨夫人索性直言心中所想。

    “你!你怎么就不明白,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杨镇心颇为无奈地说道。

    “哼哼!一片苦心,就你还好意思说是一片苦心?”对于丈夫的无奈言语,杨夫人有些不蔑地冷哼言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修儿还小,我们更没有能力能护他一世,你可明白!”杨镇心苦口婆心地从旁缓言解释。

    “有了这‘化血金阳羽’这件神器,修儿又何须我们保护!”杨夫人仍旧争辩言道。

    “唉!事到如今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根本就不懂这东西的利弊分别!”

    “此话何意?难不成这神器还会对人有什么损害?”见到杨镇心语重深长的样子,杨夫人心中开始有些发怵。

    “不错!这‘化血金阳羽’虽然有着如传言般的神化厉害之处,但对于如何使用它,冷家后人却并未相告,只交代了一句‘切莫以身相试’!”

    “当年师祖不是有留下一册手札,当中有过对这‘化血金阳羽’的解说么?”杨夫人仍旧心有不甘,继续追问道。

    听她忽然提及古钺门开派祖师为后世留下的手札之事,杨镇心心想,原来她对这‘化血金阳羽’早有私心,知道自己此时若不说明道白,她是决计不会心甘,仍旧会一直追问下去的。

    “原来你早就在打它的主要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有你这椴榆木才会一味地把好东西专给外人!”

    听其又开始数落自己,杨镇心心中有些犯怵,当即言道“这‘化血金阳羽’之所以被传为异于其他神兵,是因为若要动用它有道难关要过!”

    “什么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