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一见地方运剑挡住了剑招,遂,连忙趁势变招,弃剑换手,一招‘反弹琵琶’左手握剑反取腋下横挑,薛长戈见他变招如此迅速,不由大喝一声,道“好身手!”

    眼见变招迎击已然迟了,薛长戈干脆照样画瓢,亦同样脱手弃剑,只是他弃剑并不换手,而是集运浑身内劲,一掌钉在了饮血剑剑柄之上,立时间,只见那剑破空如梭,直直刺穿了莫白肩胛之下寸许。

    如此并未阻挡住莫白发出的剑式,同样天行剑自他胸口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来,若非薛长戈顺势向后躬身,只怕此刻已然被‘天行剑’切成了两截。

    “啊!”风怜影失声惊叫一声。

    体肤之痛,迫使两人同时撤剑收招,只是‘天行剑’在沾得血腥之后已然银光熠熠,而‘饮血剑’则剑身赤红之色更艳。

    风怜影连忙放下手中瑶琴,上前搀扶住莫白,眼中满是关切之情,带着少许失落,她原本以为,莫白能挡住阵势,孰料两个回合拆解下来,两人皆伤。

    “怎么没有血?”风怜影意欲查看伤口,却发现那被刺穿的伤口上,竟然不见血迹。

    “饮血剑剑身带毒,被它刺穿的伤口,自然看不到血迹!”薛长戈回答道。

    “卑鄙!竟然用这下三滥的下毒招数,兄妹俩一个德行!”风怜影气急言道。

    薛长戈听言,默念道“既然今日已经撕破了脸,看来回去得管管莹莹了,倘若让她落入他们手中,必然受制于人!”

    当即莫白连忙盘膝而坐,运息疗伤。

    马三军一见莫白与薛长戈两败俱伤,而自己心中所忌惮的那个人已伤,当即大胆起来,意欲上前,孰料,被风怜影喝住。

    “你再敢上前,我就不客气了!”说罢,示意雪柔递过瑶琴。

    马三军当然知道这瑶琴琴声的厉害,隔空伤人,伤杀于无形之中。

    “侯爷!请自重!”薛长戈提醒言道。

    其实他每次前来就是为了一亲芳泽,然而风怜影很是洁身自律,轻易不能得,所以他屡屡来此,却又对她的琴声敬而远之,而风怜影被深禁于此,还得有赖于他传递江湖信息,如此两人之间,这种若即若离,似是而非的关系一直延续到现在。

    虽已打乱了这是非的格局,但是在众多铁卫军面前,马三军还是得顾及身份,被薛长戈一语提醒,自是不再上前。

    “三姑娘,素闻这《云水赋》曲风清幽,不知今日薛某是否有幸一听!”薛长戈手捂着胸前的伤口,正定言道。

    此时风怜影心中陈杂万千,满怀失落,陡然听得薛长戈有意听曲,当即让盘膝坐定,将瑶琴架起,轻拨弦思,一曲清幽便已铺开。

    这《云水赋》本为一本曲谱,倘若抚琴之人将内力夹杂其中,便成了令江湖无数人梦寒的魔音。

    循着琴声的旋律,莫白只觉吐纳之时顺畅了许多,渐入佳境。

    而薛长戈却被琴声勾起了过往,与南宫恋儿那段,善始未能善终的情感,兀自沉吟道“但求孤独深山去,纸上残墨空白诗;年华悲秋一幕愁;伊人却恋尘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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