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风怜影神情有些慌忙起来,反倒是双眼不见的风怜心显得格外平常,宛如早有预知一般,遂,说道“原来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

    “何事?”见到姐姐一副早有预知的神态,风怜影当即问道。

    随着风怜影的一声询问,文延武亦循着风怜影的口吻看向风怜心,等着风怜心接下来的细说解释。

    “若莫白二老尚且健在,绝不会有铁卫前来围困!”风怜心接着言道。

    听到这句提点之言后,风怜影当即明白了过来,慌乱之情更甚,她知道,楚王此时调动铁卫不同以往,形势十分危险。

    楚王一计不成,便生二计,如今只能借着人数的优势,来把持局面,强行控制。

    稍时,风怜影定了定,开口说道“就算铁卫军将此处团团围困,若想从这里讨得便宜,只怕他也没那么顺畅!”

    说罢,风怜影当即转身回走,此时楚王派人合围的形势下,其他人不难应付,唯有楚王身边的蒙哥与蓝嫣二人,如今只有莫白一人能对付得过来,是以当她得知事情原委之后,欲连忙将此事告知莫白,以便早作对策。

    孰料,就在她疾步靠近莫白身后丈余之时,忽然听到莫白又一声冷言吼出“想找死的,尽管上前来!”

    莫白说出此言之时,那股撕心裂肺的伤痛立时转变成为一种莫名的满腔怒火,内力催动得甚猛,他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此时的他不管来人是谁,只要来人再靠近一步,他便会出手攻击,心中一直想知道杀害双亲的凶手是谁,但几经追问下来,知情之人始终都不肯将实情相告,此时看到爹娘的孤坟,心中的悲痛更加催动了他心中的仇恨之火,这便是他方才片刻之间性情大变的根源所在。

    然而风怜影却并未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她不相信莫白会对自己动手,只见她,听到怒吼之后稍作停顿了一下,随后便又拔腿前行,向着莫白又走近了几步!

    此时,风怜影猛然感到寒风拂面,劲力雄浑,逼得她连睁开双眼都感到困难,之后,身旁的枝叶枯朽宛如瞬间变成利刃刀锋一般,在她的脖颈之上留下了几道血痕,情急之下,风怜影连忙运劲相抗,孰料,被提运起来的内劲相对于此时外在的形势来说,不过杯水车薪,毫无起色。

    “啊!”眨眼间,风怜影身上又多出了几道血口,疼得她直叫唤起来。

    “怜影!”

    听到风怜影的哀嚎,文延武急忙回追了过去,见到风怜影身处险境,他本想叫唤一声,让莫白收手,之后反复一想,求人不如求己,只见他双腿盘立,猛然一道发劲,瞬时间整个人转如漩涡,此时他所使用的正是当年他的先辈们流传下来的那‘半阙残念’秘籍,亦就是风怜影兄长风泅凌所练的‘化相无形’功夫。

    之前风怜影被当场逼停,身上虽有划伤,但都只不过伤及皮毛,因为莫白本意是想将来人逼退,并未真正痛下杀手,如今文延武为救风怜影而再闯莫白的禁区,这下将莫白彻底激怒了,就在文延武盘旋着将风怜影拉出原地之时,只见莫白双手忽然松开久久紧抱着不放的石碑,将身转了过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你们叨扰我爹娘死后的安宁,今天就要尔等为他们陪葬!”语毕,双眼赤红,神情魔怔。

    此时,之前先后撤开的众人,在听到风怜影的一声叫喊之后,纷纷转身折回,独孤宏见到此时莫白的样子,惊诧言道“小莫,不可胡来!”

    “老鬼!你都教了他什么功夫,怎的这么瘆人!”冼问随后问道。

    “我想小莫应该是看过了‘潇湘水榭’里面的那幅泼墨画卷了!”莫连城亦言道。

    本来独孤宏心中还有些疑惑,自己虽然在莫白幼时,得于莫白的机缘,将《无极幻影》这门功夫传授于他。

    自幼便苛于严命,十年前师徒分别之时,莫白还只是个纤弱少年,身上没有半点练过内功的迹象,想必他那时他已经将这门功夫淡忘殆尽了,如今听得莫连城说出,旧时寒雁城中禁地‘潇湘水榭’之中存有那幅原画,再看了看莫白此时近似癫狂的神态,独孤宏当即明白了过来,自己费尽辛苦让莫白封存淡忘的那门功夫,只怕此时他已经重新忆起。

    “无极幻影!他使用了无极幻影!”独孤宏满怀怨恨和自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