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川哥是不是要生日了?”

    余乐手一抖,差点挑破那根动脉。

    “剪毛,开胸腔,”余乐稳了稳手腕,继续动作,“实在没事干,就把它刚拉在实验台的屎擦了。”

    何倦照做,片刻后又慢慢出声。

    “我打算给他送礼物,”他剪开兔子的腹腔,态度和善,“你说我送什么好?”

    “何倦,”余乐停下手里的动作,眯了眯眼,“你又有什么事儿?”

    “没有,”何倦说,“梓川哥以前也挺照顾我的,我觉得应该送礼物感谢他。”

    余乐低下头,分开静脉,语气重回冷漠,“那你找他,跟我说个屁。”

    “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送的,”何倦状似随意,“我怕我们到时候送的东西重样了。”

    余乐没搭理他,继续做实验。

    何倦片刻没等到她的回答,也只是笑笑,继续在旁边打下手。

    余乐每周在实验室里帮忙,解剖起来比其他人熟

    练不少,再加上何倦也不差,整个实验下来很流畅,在班里第一个完成。

    余乐交了两人共同一份的实验报告,把兔子的尸体放到指定位置后,换下护目镜和实验服,回到实验台时何倦正在收拾台面,神色认真。

    她想起了刚刚何倦莫名其妙提到陌梓川的生日,又联想起之前何倦常常缺勤的情况,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何倦,”余乐站在原地停了半晌,有些迟疑地开口叫他,,还是问,“你之前去干什么了?”

    何倦抬起头:“嗯?”

    “你之前是不是经常没来?”余乐把课本放回包里,“还请了几天假吧?干嘛去了?”

    “我爸爸病了,疲劳过度。”何倦像是就在等她问了,眼角弯了一下,“还有脂肪肝,应酬喝酒喝的。我最近都在照顾他。”

    余乐脑海里回想起对方父亲那张温和的脸,和待人处事和善耐心的态度。

    她拉上书包拉链,背起来。

    “那让叔叔注意身体,”余乐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要走,“你少给他惹事。”

    “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