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粗暴的做法,只要那些亡命徒才做得出来。

    他堂堂上清宗掌教,怎么就……

    此时此刻,余慈的语气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巫门人心,还有四成在你,可若不识趣,今夜过去,又当如何?”

    趁人之危?算是吧,不如此,怎能压伏得住这聪明偏又自陷于有限格局之中的夏夫人?

    就算是现在,夏夫人执掌的权柄,也要远远胜过余慈,然而相较于权柄,她本人太虚弱了。

    更何况,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等若是一己之私,巫门法统,真会容她?

    对付这样的人,唯有以大势碾压!

    “你可以再考虑。我不急,但论剑轩、还有东海之东、之北,是否着急,还要两说。”

    “……”

    “这样吧,我给你说一件事如何?也许你会兴趣听,也许,你早就知道。”

    余慈可不管夏夫人的意见,他半跪下来,和女修大致平齐,然而手掌依旧按在她头顶,就像是摩挲猫儿狗儿那般,夏夫人还必须微微弯下腰身,以示配合。

    此时,她娇靥雪白,微透着青,这是情绪难以克制的表征。

    余慈微微一笑,欺身靠前,附耳说话,刻意的亲呢,与羞辱无异。

    坦白讲,嗅着夏夫人发幕清香,他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夫人!”

    楼下有人叫嚷,及时赶过来的,都是夏夫人的近臣,至少现阶段都是忠心耿耿,几声不应,便往上冲。

    然而有跃起到半空的,距离高阁最上层还有十尺距离,便有巍然巨力,无声下压,将这些人纷纷打落。

    一干人等正惊悚之时,高阁之上,有一道人影,映着昏暗月光,凭栏而立,长发披散,迎风飘舞,昏蒙中,亦可见其眸中寒意森森。

    不是夏夫人,又是谁来?

    “慌什么?”

    高阁之下,这些核心旧部、臣子,都是肃然。

    如今夏夫人固然根基动摇,可余威犹在,在他们这些亲信心中,仍有令行禁止的威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