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如小山一般的法坛,周逾九尺,高四尺,造型质朴,外壁环刻符箓,轰隆一声降下,其声势比前面的宝印也不差了,只不过其灵光闪烁,差了何止七八个层级?

    “这就lu了底吧!”

    杜胡山这边刚一冷笑,又是数道光芒降下,便在那法坛之上盘旋。其中又有一个法印,并有令牌、旗幡、yu圭等物,都是行法施咒时所用。这些物件本身倒未必如何惊人,然则一旦现身,彼此气机jā汇,自具法度,带动周围仍显unlàn的元气,渐有了规律。

    原来如此,那是以刚刚的祭炼双轮的宝印为根基,再以这法坛及以上诸法器,规拢此间气机,使之具备条理,达到彻底控制的地步。

    那家伙思路还是很清楚的……唔?

    杜胡山忽地觉得有些古怪,他一直以为,收他真灵进来的,是哪个法器法宝之类,而使用者显然也不是太熟悉宝物的运转,他就有机会反客为主,来个杀人夺宝之类。

    可现在这么一出出演来,味儿就全不对了,哪有说法宝法器你塞我、我塞你,层层嵌套来着?这不纯làn套嘛!

    又或者,前面的判断错了?

    一念起,带动百念生,他越发地觉得这里古怪,对了,那法坛上一系列法器,都是带着玄én气息,而幕后那人,使的却是非常典型的魔én手段,这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他已经扑到了前面宝印垂落的位置,但之前坠下来的法坛,恰是挡住了他的去路,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管别的,又将天化绝雾呵出来,要将这上面的法器先污损了。

    头顶上忽地一暗,随后就是惊魂慑魄的长yin。

    当空五sè云岚撕开,一条长达十余丈,黑鳞金角的凶物扑击而下,双爪前探,铮然有声,与长yin声un在一起,一者雄浑,一者尖利,相应的灵压,一者磅礴,一者多变,又是结合得天衣无缝。

    只一扫,他这边真灵便有昏眩之意,刚凝成的天化绝雾也不甚稳定,正好下方宝印灵

    o周期xin地扫过,一下将火红光雾打散。

    杜胡山一时却顾不得了,他目瞪口呆看眼前情形:“怎地是龙属神意?”

    他又看到,那凶物巨口大开,尖锐的利齿间,有一颗奇妙的浑圆符珠,光华灼灼,杜胡山一辈不知生吃了多少玄én修士,自然辨认出,那符珠上流动的,正是极其jin纯正宗的玄én气机。

    难道我真的错了?这人其实出身玄én,无意中得了一件魔器?

    杜胡山的思路彻底错làn了,凡是对敌jā锋,忌讳就是判断不准,见识不明,这先天就落了下风……

    稀里糊涂的时候,他见那似龙似蛟的凶物巨尾一摆,竟然对他视若无睹,只将那巨大的身形游动,环绕法坛转了十好几个圈儿,到后,巨首前探,其幅度正好将巨口中的符珠置于法坛正中央。

    法坛之上,诸般法器的亮度再提升了一个层级,明暗略有差别的

    o光jā错,形成一幅复杂却又出奇完整的结构,内蓄灵光,积满则溢,向四面扩散。

    挨的近的就是杜胡山,被这“á水”冲刷过去,天化魔功的气机又是受到些微影响,虽是不大,但一直在持续。

    娘的这是步虚法域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