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幺爸睡醒老,他一睁眼就看到老板凳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打电话。少幺爸忍不住尖起个耳朵偷听着谈话的内容,觉得老板凳好像在说约人吃饭的事情。

    发现少幺爸贼眉鼠眼的有点不老实,老板凳瞪了他一眼,然后挂了电话,踹了赖在沙发上的少幺爸一脚:“批娃儿,起来!起来!该回切得老,老子一哈要出门老。”

    少幺爸抠了一把屁股:“我晓得你要出去喝夜啤酒,我也要切!”

    “你切个锤子!大人的事你掺和个锤子!”老板凳日决了他一句,“快点起来,各人回你屋头切,老子没得时间跟你两个在勒点批跨卵跨的哈!”

    少幺爸磨磨蹭蹭的坐了起来,老板凳把他的背包和烂衣服全部丢到他手头,连撵带踹的赶出了门。

    被赶出门的少幺爸也没有走远,他在老板凳屋门口的梯坎下头坐了一哈,发现老板凳那个摩托车停在黄桷树脚脚。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站起来走过去,一屁股逗坐到了摩托车的后座上。

    等到老板凳换好衣服出来,逗看到少幺爸痞在摩托车后座上,当时那个心头逗有点烦,逮到少幺爸逗是一顿日决。

    他本来想,龟儿再脸皮厚的娃儿,遭楞个理麻,也该不好意思各人灰溜溜的走来,结果没想到勒个批娃儿,硬是有点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不管他啷个决,啷个吵,都是马耳东风,全部当没听到。

    老板凳吼得鬼起火,直接上手去薅他,结果勒个少幺爸逗像是一块像块鞋底板上头不小心踩到的口香糖一样,啷个赶都赶不走。

    眼看约定的时间要拢老,老板凳也懒求得张视他,直接车身都走求老——反正喝夜啤酒的地方也不远,他根本用不着开摩托,撒个飒飒拖孩儿逗过切老。

    一看各人死皮赖脸,打滚nia皮勒招不管用,少幺爸把那个包包往背上一背,烂衣服往边边一甩,在老板凳屁股后头,撵得飞快,像是只脚跟脚的哈巴狗儿一样。

    走了没得好久,也就是个十来分钟的时间,老板凳就在常去的那家夜啤酒摊摊上看到了打电话约喝酒的那几匹叶子——莽子,胖娃儿,还有周老幺。

    “老板凳,我们几个先点了几个菜。你看你要吃啥子,各人加哈。”莽子一边说,一边掏了根烟递给老板凳。

    老板凳接了烟,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少幺爸就一屁股做到原本给老板凳留的那根凳子上头,非常不客气的冲到老板喊了一声:“老板儿!!!把菜单拿来,我要点菜!!!”

    周老幺几个楞了一哈,胖娃儿眼睛最尖,最会盯兆头,直接把各人的板凳挪老出来让给了老板凳,嘴巴上也喊得亲热:“哥子,来,坐。”

    说完,胖娃儿还顺手就牵了旁边的一个凳子放到各人屁股后头。

    少幺爸像是没看到一样,各人拿到菜单指着上面的菜色挨个点了起来:“卤鸡脚爪儿,鹅翅拐儿,鸭脚板板儿。”

    夜啤酒老板挨个记老,又看到老板凳,问:“哥,你吃点啥子?”

    老板凳抽了口烟,问:“今天的鲫鱼啷个样儿?”

    夜啤酒老板说:“今天的鲫鱼是我婆娘屋头的舅子送过来的土鲫鱼,新鲜得很。晓得哥子你今天要过来吃饭,所以专门给你留了几条好的。”

    “可以,那还是老样子。”老板凳说到起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少幺爸。“顺便再来几斤小龙虾嘛。”

    夜啤酒老板点了个头,又问:“啤酒也?”

    老板凳说:“纯生嘛,一件冰的,一件不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