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人在这里求婚,我看着不错,就让按照那个重新布置了一下。”

    “呃……总之是好看的。”墨清尘不在意这些细节,走到钢琴前,随手拨弄了一串音符,说道:“晚上你坐在钢琴前面,为杰西卡弹奏一曲,保证她会星星眼。”

    “有人会负责弹钢琴,但不是我。”季铭风星眸中带着几分忧郁,看着她说道:“清尘,我以为今天上午说的够明白了。”

    墨清尘脸上的笑容僵住,讪讪的说道:“什么明白了……”

    “你若是不懂,那我就认认真真再说一遍。”

    季铭风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步伐逼近:“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位置,早就已经装了你。即便你心中无我,也总不能把我往外推给别人。”

    墨清尘不觉往后退,身子碰到钢琴键,发出尖锐的响声。

    季铭风把她扶起来,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苦笑,目光悲伤,声音却温柔:“你能看出来杰西卡喜欢我,想要拿我成全她的心意,可是我的心意又该谁来成全?清尘,请不要让我难堪。”

    “对不起……”墨清尘脸色暗淡,愧疚的低下头。

    她一心想撮合杰西卡和季铭风,希望他们可以幸福,可是却忽略了季铭风的感受,忘了感情是最不能强求的东西。

    季铭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弹琴给你听。”

    说着,牵着她的手,坐在钢琴前的长椅上。

    纤长有力的十指在琴键上弹奏跳跃,柔和的旋律从他的指尖飘出,轻快的曲调渐渐变得深情婉转。

    节奏明明轻快,却总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悲伤藏在其中。

    心知他深情,她却难以回应。

    一曲终,墨清尘已是满面水光。

    “傻丫头,你哭什么?我又没有怪你。”季铭风抽了纸巾帮她把脸上轻轻擦拭干净。

    这么好的你,实在不该浪费在我身上。

    墨清尘眼中雾气又起。

    ……

    傍晚时分。

    季铭风去接杰西卡,墨清尘看厨房准备晚餐。

    日落之后,灯光打开,钢琴演奏者已经就位,在灯光和琴声的衬托下,场地显得更加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