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尘心急如焚,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祷老爷子能够撑过这一关。

    而沈默言自小被沈誉带大,跟爷爷的感情,甚至比父母还要深厚。

    如今沈誉突然病危,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此时,他无心追究爷爷生病的原因,只希望他能坚持挺过去。

    已经是深夜,墨清尘睁开眼,看到沈默言还在翻看着什么。

    “默言,睡会儿吧。”她轻声说道。

    沈默言扭头看她:“还有两个小时,你再睡会儿。”

    墨清尘也睡不踏实,索性坐起来。

    “是因为二叔吗?”

    沈默言将滑落的毯子重新给她盖好,手顿了顿,眸色暗沉,冷冷的哼了一句:

    “他们几个,谁都脱不了干系。”

    他以为,他那个二叔年轻再混蛋,如今年岁已大,总能长点出息。

    即使胡搅蛮缠,也有父亲和三叔拦着,至少可以不让老爷子因为那个不肖子太过生气。

    谁曾想,当初是他们自持受过高等教育,哭着喊着不起商人的铜臭味,不愿意接手家族企业。

    如今却跟着混蛋二叔一起,要求把爷爷手中的股份一分为三,直接把爷爷气到了抢救室。

    墨清尘听了之后,无言以对。

    对于沈默言的父辈,她并不怎么了解。

    只知道他的父亲母亲都是音乐家,常年在呆在国外,只有过年才会回老宅住几天。

    她只见过两面,都是十分清冷傲气之人,跟她几乎没有过什么交流。

    至于沈家三叔,据说是个摄影师,常年在非洲大草原与狮子野牛为伴。

    墨清尘更是一面都没有见过。

    如今他们兄弟三个难得一起回来,却把老爷子气到病危。

    就算是长辈,也实在让墨清尘生不出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