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叫不得超脱,但秦弈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这是有情人的表现,本质和自己一样,放不下恩义与责任。这不应该成为道途的阻碍,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该是源动力才对。什么都不管如鹤悼,可不见得是个好教材。

    棒棒也说,曦月太清有望……

    寻寻觅觅,一直在辩论的道途之争,终于可以休矣。

    人们的道途,终究都在红尘。

    有趣的是,最早让他兴起这种道途之辩的人,就在眼前。

    “秦弈。”明河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定睛看去,明河目光清澈地看着他:“在想什么?感觉隐有道境。”

    “确实在想道途之事。”秦弈握着她的玉手,微微一笑:“便如当年初见,那遥挂天际的明河,终于坠入了凡尘。”

    明河也微微一笑:“是,赢了。当就代表了道的时候,神阙便在脚下,我便在手里。”

    明河的性子难得说情话,或许也是这种类于“婚礼”的氛围让她有些动情。

    秦弈也被说得有些动情,低头吻了上去。

    明河闭上眼睛,热烈地回应。

    不是别人婚礼上的道姑朋友了,是新娘。

    曦月抽了抽鼻子,咕哝:“快点下一流程,等会轮到我了……”

    明河:“……”

    仪式本身并没有什么需要细表之处,无非是让秦弈感受了一次有别于俗家结亲的道侣流程,还连着两次。其实无论是哪样形式,本质都是一种对“亲朋好友”的交代,各自有了托付的社会证明,从此便有了归属的烙印。

    这种归属之意,在表现上就非常明显。

    在此之前,曦月明河虽然都已经和他成就好事,甚至口头都公开了,但就是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卿卿我我。在客院亲了一次被人看见了,跑都来不及。

    但这一回仪式之后,师徒俩就公然左右挽着他的手,笑眯眯地面对场,非常自然。

    别人的反应也变得非常自然,好像理当如此。

    不如此,别人反而会怀疑们这对道侣是不是有问题。

    烙印就是这么明显。

    秦弈一边对道士们打着哈哈,麻着一张笑脸接受祝福,一边在想,妖怪的思维另说,人族的话,大概只要是女人都很重视这个吧。就连曦月看似随性,其实也很在乎这个的,因为缺了这一环,就只是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