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薄的脊背贴着他胸口,偶尔会因为疼痛哼一声,像一直倦懒的小动物。

    江行彻低头看奚时的脸。

    她没有带妆,皮肤细腻白净,睫毛纤长,刚才惨白的嘴唇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江行彻目光落在奚时的唇上,眸色微暗,然后告诉自己没关系,一场戏而已。

    不知到是因为止疼片的作用,还是因为小腹处轻轻按揉的手,奚时感觉舒服不少,暖意融融只想睡觉。

    江行彻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动也不动,自然也察觉到了奚时的困倦。他心底突然有一个念头,让奚时就这么睡,睡一晚上,或者说睡一辈子。

    奚时上下眼皮不停打着架,要不是还有点理智,她估计就这么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奚时使劲摇了两下头逼自己清醒,感受到小腹处已经不疼了,直起身。

    她低头,拿下男人依旧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然后从他的怀里起来。

    奚时面对江行彻,看到他衣服上还有被自己刚刚压出来的褶皱:“谢谢啊。”

    江行彻没有动,对着奚时的眼睛,仿佛有些落寞,似乎还能感受到她刚才在他怀里时令人心安的分量。

    奚时发现江行彻貌似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开始下逐客令:“你怎么还不走。”

    江行彻看着奚时,刚才脆弱到疼得在他怀里直哼哼,现在一好,就变得残忍而绝情。

    奚时见江行彻不说话也不动,于是伸腿踢了踢他脚:“喂。”

    江行彻终于开口:“奚时。”

    奚时:“嗯?”

    江行彻回忆刚才,唇角勾起一丝有些苦涩的笑,问她:“接受我,也没有很难,对不对?”

    奚时愣了一下。

    一个星期后,奚时完成自己在《凌云志》里的所有戏份,杀青。

    其他主角还要继续拍下去,晚上导演和几个主创约在一起给奚时搞了个杀青宴。

    大家这段日子合作的都挺不错,奚时虽然上过培训班,但正儿八经接触表演这还是头一次,很感谢导演还有其他几个跟她演对手戏的演员,饭桌上叶森带着她跟大家一圈儿敬了酒。

    奚时的杀青宴气氛很活跃,整部戏的拍摄已经进入中后期,所有人压力最大最容易疲惫的时候,于是大家都把这场杀青宴当成了一次难得放松和解压,不一会儿,导演就已经开始喝的红头红脸,举着酒瓶在跟制片划拳,谁输了谁对瓶吹。

    奚时酒量一般,一圈酒敬下来后头就开始发昏,后来又在气氛带动下喝了两杯,叶森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回来时奚时就已经趴在桌子上只会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