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莫大叔讲完自己的故事,欧阳莼双手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欧阳,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同伴本来一直催促着赶路,生怕送走了老头又惹了一档子事。

    怎么会这么巧,这么巧?欧阳莼不住地在心里问自己。

    她的心,被父爱、被落水的孤儿、被要拯救的爱情占据着。

    它们像拼成的一个个同心圆,围绕着她转来转去,而她就是这个圆的中心点。

    她感觉那些圆一个个向她砸来,她来不及躲闪,就被砸得七零八落,痛不欲生。为什么老天爷要让她做一个圣母呢?

    她要去拯救那么多人,那么多人的幸福都捏在她一个人手上。

    她却唯独抓不住自己的爱情。

    现在,她心甘情愿地认定自己是个弱女子,宇宙万物中一颗最最普通的小草,也要像其他小草一样被野火烧得干干净净,不留尸首。

    来吧!野火!

    她在心里喊道烧掉我的身体,也烧毁我的感情吧!

    没有了心爱的人,我会像一个植物人一样,麻木不仁地活着,又或者像个木偶一样,被日常摆布。

    这就是生活的部意义,活着的部目的。

    她的喉咙辣辣的,胸腔里像灌满了铅水。

    “米露,我已经找到莫小戚的家了。就在前面!”她手指着前方对同伴说“就是今天中午我们做客的地方。”

    “啊!”那位她身旁的男士张着嘴,一脸苦相“见鬼!我不去,我不去!那里就是地狱!”

    “是地狱我们也得去,我们要去告诉族长,不能让她的大女儿结婚,结婚的应该是他的小女儿。”

    “那我就更不想去,我们这样说,族长非打死我们不可。”

    “族长不但不会打死我们,还会感恩于我们,只要我们能证明,他的小女儿暗恋那位准新郎。”

    “胡说八道!我们又不是神仙,能钻进人肚里听心声。”

    “那位小女儿不是别人,是莫小戚,而那位准新郎不是别人,是……是……陈余生!”

    欧阳莼呜咽了起来,因为哭泣,她的嗓子已经嘶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