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迩思前想后,要破手指,以血念诀写下一段封印,再次落入瓶中。

    后半夜,他终于安枕无忧了。

    原以为火车上的第二个晚上也会安枕无忧,可是第二天晚上,他竟然听见有人尖叫的声音。

    他想起来,却又动不了,整个人像是进入了梦魇,俗称鬼压床。

    白洛迩渐渐感觉到不对劲,心中默念了一段佛经,待身体一点点放松,终于能动了,他猛地做起身,大口大口呼吸。

    他赶紧冲到对面,看见沈玉英跟昭禾都睡得特别香,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不由松了口气。

    不远处,却有家丁走了过来。

    白洛迩蹙眉:“半夜来我们这边做什么?”

    家丁面色不好,有些惶恐地小声说着:“少主,那个东西好像跟着我们过来了。”

    白洛迩面色一变。

    他将家丁拉到自己那边车厢,询问了情况,这才听说,原来这趟列车上的一名列车员,刚才被邪祟咬了脖子,吸干了血。

    白洛迩:“……”

    怎么会……

    怎么可能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这趟车?

    他们明明是临时决定走的,并且坐汽车到了县城,又从县城换了火车。

    怎么可能还跟着他们?

    白洛迩想到一种可能:要么是白家的家丁有问题,要么是白瓷瓶中的青狐作祟。

    可白瓷瓶是九重天上的宝瓶,一般邪祟进去会瞬间化为青烟,魂飞魄散,只有正经的修行者才会长存于宝瓶之中,并且帮助修行。

    他将青狐收进去,一则因为青狐是狐类,他身为狐帝,照拂狐类本就是责任,二则因为青狐知道昭禾的身份,他不能把青狐放出去坏了大事。

    那些妖魔鬼怪确实不敢正面与昭禾冲突,但是,他们可以施展计谋,让昭禾自己主动进入圈套,毁灭自己。

    白洛迩的后背都是汗。

    他许多未曾这么紧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