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赖上裴神机使了?

    任东阳不接话茬,扬起唇角笑了笑

    陈戈清清喉咙,问道:“人精神点没有?”

    狱卒连忙回答:“大夫用了针,小的也给他灌了药话倒是能听明白,说就差点意思”

    他见过的犯人没以前也有八百,像独虎这样的是头一份甭管问什么,就是摇头舌头还不利索根本就没法审奈何大人非得审

    两人架着独虎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陈戈面前

    任东阳打量着软塌塌一滩烂泥似的独虎,忍不住撇撇嘴角他是不是装的?不管陈戈出于什么原因没有用刑反倒让独虎生出几分侥幸,以为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

    而陈戈借此机会把罪名扣到裴神机使脑袋上人是她弄回来的,也怪不得别人

    “任阁老”陈戈唤道

    任东阳收回思绪嗯了一声,挑眉看去

    “人已带到,可以审了”

    那就审呗他就是来凑数的怎么的,还指望他审?任东阳缓缓颔首,“陈大人先问”

    桑葚果洗了就得赶紧吃吃不完容易坏任东阳捏了一小把桑葚果放在掌心慢条斯理的吃着

    问就问反正他也没指望任阁老帮忙陈戈看向瘫坐在地的独虎,扬声道:“是不是东真残部将你偷偷带出京城的?”

    独虎头摇得好像拨浪鼓,嘟嘟囔囔说:“不、不、不!”

    不是说用了针喝了药,人精神了吗?怎么连句整话都说不了?任东阳撩起眼皮瞟瞟独虎,再看看陈戈

    照这么问,怕是问上一整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陈戈并不气馁,也没有半分不耐,语气温和的继续问道:“不是东真残部,那一定是海西部族,对不对?”

    独虎仍旧摇晃着脑袋,一个劲儿的说:“不、不、不!”

    陈戈了然的哦了声,“好,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任东阳端茶抿了一口,想了想,没有发问

    陛下叫他来就是做做样子他懂

    但等陈戈堆砌出不利裴神机使的供词,才轮到他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