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魏延那是这么容易被击退的,武艺本就在邓贤之上,更是仗着数名亲卫和几十名精兵瞭阵,就是准备一夫当关。他人少拖得时间越长越有利。而自己站在城门下,益州兵弓箭手都拿他毫无办法。而城墙上那些益州兵也不敢贸然下城墙,不然等待他们的便是箭雨!

    邓贤也是无奈,只能让手下轮番上阵,一面叫人去告知张任。

    “邓将军,张将军有令,速速击退敌军,救援东门!”

    “知道了!”看着城内的传令官来来往往,邓贤也知道张任肯定是遇到麻烦了,不然不会这么死命的翠。便是退到一旁:“城墙上弓箭手掩护,其他人全部去城外追击贼寇!地面弓箭手瞄准城门射!”

    也顾不得损失了,必须尽快收复西门!数万人顺着城墙下滑,那场面确实壮观。可魏延的部下也不是吃素的,弓箭手一顿猛射,死伤无数。

    魏延一看差不多了,再被人从后面捅菊花可就不好了,只得下令撤退,虽是不舍也是无奈。

    不过撤退之余,却不忘斩杀一些刚刚从城墙上下来的敌兵。邓贤付出了近五百人的代价才总算将西门关上。为了防止魏延去而复返,又留下了近千人守卫西门,这才带着余下的将士赶赴东门救援。

    魏延当然不肯就此离去,他昨夜带着三千多人马,翻越崇山峻岭之后,就拉下了四五百人,今日白天一站也死伤了近千人。现在能够战斗的人已经不到一千五,想要强攻西门是不可能了,只能在城外的山坡上休息,同时保持对西门的压力。

    而邓贤刚带人来带城中的太守府衙,便有哨骑来报东门被击破!邓贤一想,自己这一千多人继续救援东门怕是没什么效果了。便带着人马赶往北门。

    张任一看邓贤姗姗来迟,眼都绿了。不过他知道此事不能怪邓贤,便是问道:“邓将军不去救援东门,为何来此?”

    “将军,东门已失。请张任将军速速撤离!”

    “什么?这么快?到底是何人攻击东门?”

    “末将一直在城西驱赶魏延,魏延已经出城,只是刚想带兵回援东门,为时已晚。敌兵势大,请张将军速速撤离!”

    “不撤!任誓与雒城同在!”张任见邓贤根本来不及救援东门,便知道这次是自己失算了,东门原本有雄关在外,只留了千人守备。而后又抽调三千人前去增员,估计尚未赶到城门已经被破,攻守换位,三千人肯定拿不下城门。

    “将军……”就在两人说话间,又有数拨荆州兵登上城墙。邓贤正要劝张任离开,只见张任手舞长刀奋力沙杀敌去了。

    雒城北门的形势其实好不到那里去,本来攻守双方拉锯,就像弹簧的两端。有张任亲自坐镇指挥,倒也显得势均力敌。有好几次,刘琮独享下令收兵了,毕竟伤亡太大了!

    但张任抽调三千精兵救援东门之后,形势瞬间就发生了变化,弹簧的平衡被破坏。一拨又一波的荆州翻过城墙来到了城内,冲向城门,他们想要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入。

    而张任又不得不派兵应对这些人,城墙上的守军越来越少。这就好比一排排水桶,每个水桶一个盖子,先前盖子得很严实,无论风水雨水打,还是沙尘暴,桶内都能安然无恙。现在的状况变成了八个盖子要盖十个水桶。

    城墙上一万守军的时候,上去多少荆州兵都能被守军及时阻止打回去,但现在就顾此失彼了。眼看着进入城内的敌军越来越多,雒城守军也开始松动了。张任再歇斯底里的叫唤也淹没在了进攻大潮当中。

    大约一个时辰后,于禁率领部下顺利进入雒城,随后刘琮大军蜂拥而至。城内城外同时对守城将士展开了猛攻。一旦破门,刘琮大军的人数优势和战斗力优势就彻底体现出来。没破门之前,荆州兵对益州兵的损耗大概是两三个换一个,局部的时候甚至需要四个换个,但现在一个就能换一个,甚至能换两个。

    随着大量守军的倒下,半个时辰后,雒城守军终究还是溃散了。剩下四五千益州兵选择了弃械投降。张任则完全成了一个血人,终被于禁带人擒获。而邓贤早在于禁破门之前就悄悄的溜走了。打硬仗他愿意接受张任的调遣,但以卵击石的事情他不干,劝了藉此张任之后便飞马向南门跑去。

    当于禁带着手下将士进驻太守府衙时,却惊奇的发现董允已经带人接管了太守府。刘琮来到太守府时也是大吃一惊!

    “休昭,这怎么回事?”按照安排,董允此刻应该是和张松的一起,一边负责筹集粮草,一边负责沿途安抚百姓,玩玩没想到他却是除魏延之外第一个进入雒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