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匆匆忙忙赶到北门时,战斗已经处于白热化。

    隆隆的战鼓在城外想起,数万荆州兵潮水般的涌向雒城北门城门与城墙。城墙上箭如雨下,一个个荆州兵不断中箭倒下。或许片刻之前还在谈笑风生的老乡、战友,瞬间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过现在没有人来得及去关心这些,刀盾兵都低着有向前冲,他们要么扛着云梯,要么推着冲车。后面跟着的则是弓弩手,他们在不失时机的向城墙抛射,掩护战友前进。尽管身边的尸体越来越多,但他么并没有停下,也不能停下。

    因为攻城向来如此,唯有向前向前再向前!直到占领城墙,破开城门占领城池位置。这期间如果你稍微犹豫或者耽搁一下,那么下一个倒下的可能就是你!当然后退也是死路,这是军令,军队的规矩,私自车推者杀无赦!

    所以他们的选择就是尽快的冲到城墙下,躲开弓箭手。

    虽然在城下也不安全,但至少能躲开头顶的箭雨,一个个荆州兵顺着云梯向城头上爬去。看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雒城城墙上的守军开始出现松动。就在这最最关键的时刻,主将张任来到了城楼上!

    “滚木擂石顺着云梯仍,你小子会不会仍,看准点……”

    是将军的声音,正在奋力向下扔礌石的士兵扭头看见了张任那张坚毅的脸,心中大喜,有张将军在,太好了!

    “长枪手,来几个大家合力推开云梯,快来,快来……”张任略带微笑的拍了拍那名士兵的肩膀,朝着旁边继续喊道。听到张任的命令,城头上的兵士,在各自队长或者伍长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还击荆州兵的攻城。很快攻城的部队便受到了挫折。一些原本已经快要爬上城墙的兵士被礌石纷纷砸到了城墙底下。

    “主公,攻城城投的士兵,被守军赶回来了。”于禁看着好几架云梯被推到,知道攻城遇到了困难,连忙向刘琮禀告。

    “文则这时候是关键时期,我们这边打得越凶,越能吸引张任的兵马。文长在西门的袭扰就越可能取得成效,文长也就更安全。我们与文长遥相呼应,让张任首尾不能相顾,这样才可能加速攻下雒城。传令下去,继续猛攻!”

    “诺!”于禁也明白,按照事先的约定,本部人马和魏延的偷袭部队本来就部分主次,只是尽可能的扰乱城内部署,破坏雒城防御。如今雒城西门处浓烟滚股,想必魏延已经得手,这个时候攻城更加不能松懈,不然魏延等人的安危可就城问题了。

    “传我将令:将投石车推到阵前威慑敌军,刀盾兵与弓箭手一定要保持配合。第一个冲上城墙的兵士官升三级,赏金五十。前一百人官升一级!攻城城门,前十名进城者官升两级,赏金五十。前一百名均有重赏!杀敌一首以上者均升为队长!队长以上再升一级!”前番看到了破城机会,现在又成了拉锯战,刘琮也决定试试。

    不管今天能不能攻下雒城,一定要保持对北门的持续压力,只有这样,魏延才能安全撤离。在雒城制造的混乱才会持续发酵。所以刘琮也顾不得攻城器械严重不足的现状,下令将赶制的仅有的两台投石车推到了阵前。

    于禁将刘琮的将令传达下去,将士们一听如此重赏,全然忘记了城头的生死,士气大振!一个个荆州兵勇往直前,他们个个下定决心,就算不能第一个冲上去,死也要抱一名守城将士一起调下城墙,这样就算是杀敌一人了,活着便是队长,死了家属也能按队长的待遇领取抚恤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进攻双方的局面又被扭转,进攻方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不断有人在长达数里的城墙上站稳脚跟,并逐步扩大战果。

    “主公,我军已经攻上城投,末将这就亲自带人攻击城门!”

    “嗯,要注意安全!”对于于禁,刘琮还是很放心的,虽然比武艺可能比魏延、张任差一点的,但临战经验丰富,统帅能力强,大局观好。他已经判断出了攻城方占据优势,这个时候有主将亲自率队攻击城门必定会大大的几发将士们的斗志,也能震慑敌军。

    当然刘琮也不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让张任从容调度,站稳脚跟,只怕冲上城墙的那些将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被全部推下墙。当即对廖化说道:“你带一千人去雒城东北角骚扰,若能依山而行,摸到东城墙更好,若是不能也要把动静搞大,吸引敌军!”

    此时刘琮也不知道魏延那边状况如何了,不过有了魏延成功点火制造混乱的前车之鉴,若是再东门外再有社么动静,相信张任不会不管。这样一来张任城外的守军就不敢擅离了。当然更重要的是打击守军士气。城内混乱不断,北门即将失守,东门有敌军?是乡下,你站在里面守城是什么感觉?

    吩咐完毕,刘琮领着庞统、法阵也来到了阵前督战。如此重压之下,不必担心张任再出城袭击了。

    张任此刻确实有点焦头烂额,也不知道刘循能不能够顺利击退魏延,若是城内无事,这城墙上的守军就不会乱,还能坚持,只要等到天黑,便可立即差人去成都求援,调集附近郡县的官兵前来支援。

    若是被魏延杀到太守府,少了全部粮草和器械,那全军士气必定会动摇。看着一拨又一拨的荆州攻上城墙,张任一边指挥,一边传令:“速令邓贤将军带两千人马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