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合时宜的宴会,但黄权还是很满意,他从全城的主要官员的脸上看不到多少反抗和愤怒。黄权的另外一个担心可谓是多余了。看来这刘璋也不得民心。

    而邓贤一路假装醉醺醺的回家,目的却是要摆脱身后的几名跟踪者。邓贤打算哪也不去,这几天就闭门在家,等成都新主尘埃落定再说,不然这整日里行在大街上都有跟踪多不舒坦!

    但他的努力是徒劳的,几个人虽然见邓贤一路癫癫狂狂,却并不死心。

    一直尾随邓贤到府邸上,邓贤正欲招呼家丁将门锁严实,几个跟踪之人却是突然飞奔到邓贤跟前,堵住邓贤去路。

    “公子?”邓贤没醉,自然认得刘循。

    “进去说话!”刘循这一日东躲西藏才没有被黄权的手下找到,本来黄权宴请城中文武官员,一番豪言转语,刘循也是在墙外听得真切,几次欲进去揭穿黄权却被家丁拉住。这不看到邓贤出来便是兵分两路,一路假装跟踪邓贤,分散注意力,也是为了躲避黄权的搜查。另一路则直接在邓贤府外隐藏。

    “大公子,你怎么来了?听说黄权正在全城搜查你的下落呢。”邓贤是忠于刘璋的,自然也十分关心关心刘循的安危。

    “黄权那狗贼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还请将军助我!”

    “大公子,这要是在战场上,邓贤领兵厮杀还能替公子挡上一阵。如今你我都在成都城中,邓某也是无能为力啊!你是不知道,今日黄权宴请城中百官,那些家伙一个个趋炎附势。我邓某手中无兵,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大公子还需尽快躲藏起来,只怕那黄权找不到你很快来我府上搜查。不如我派人送公子去朋友家暂住几日……”

    “不忙,邓将军,那黄权先是欲谋害家父。今日家父无奈之下便将实情告知吴兰将军,那吴将军奉征南大将军之命回城给黄权送劝降书,不曾想却被黄权直接打入大牢。这厮还谎称……”

    “原来如此!”

    邓贤听黄权说,这刘琮扣留了刘璋,想来也是说不通。经过刘循这么一说,邓贤更是庆幸自己在宴会上没有冲动,想来当时黄权只怕已经做好下手准备,要是自己敢出言顶撞,黄权一定会杀鸡儆猴!

    “公子,如此看来黄权早有预谋,必定不会放过公子。公子还是先避一避,这几日我也不方便出门……”

    在邓贤的劝说之下,刘循这才离开邓贤府邸,转而到别处躲藏。刘循来找邓贤的目的也是想告诉邓贤一些事情,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正如邓贤所说,他手中无兵只能伺机而动。

    而刘琮那边刘璋等人左右等不到吴兰消息,便是不安起来。到傍晚也不见黄权领兵出城,刘琮派人前往成都城下查看,墙上一如既往的兵来将往,巡逻依旧。

    “季玉兄,看来那黄权准备负隅顽抗,是非吾愿啊!”

    听刘琮一声长叹,刘璋更是羞愧不已。自己堂堂一州牧,掌控能力也太差了。手下早就执意顽抗,只不过拿自己做挡箭牌,事前他却毫无察觉。

    许靖和庞羲也是默不作声。黄权如此举动,他们事前也是不敢想象。

    “主公,吴兰去时已久,这时尚不见归来,恐被黄权羁押。还请主公早作决断,不要让黄权在城内胡作非为!”对于黄权,法正还是有所了解的。论武艺比自己和张松强出不少,论智谋也胜过张任、严颜。这也是为什么在全城官员准备投降时,黄权却临危受命的原因所在。

    既然黄权谋划已久,法正自然劝刘琮早点断了劝降的念想,准备武力攻城。

    刘琮也是郁闷不已,你说刘璋这益州牧怎么当的,这刚刚出城就被人反了水。刘璋做主,他刘琮还能恩威并施。突然之间换了对手,刘琮要从头开始研究了。

    “嗯,传令下去,今夜严加防备。明日准备攻城!”如果黄权继续负隅顽抗,刘琮也没办法了。这成都城进不去,就算剩下的键为郡、建宁郡等都被刘琮派兵占领也不算完全占领益州。

    “主公,既然黄权寄希望于北线战乱,我军何不故意撤离诱黄权出击?”张任对于现在这种局面也是有点无可奈何。往日里自己在成都时,不见黄权冒头,这厮还真是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