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魏将军已经回来了,大军已经全部撤到了地势较高的位置,是不是下令众人扎营?”庞统见到魏延第二次袭营归来,便上前跟刘琮请示下一步行动。

    “不,传令三军保持队形,和衣就地休息!士元,再辛苦你一趟,速带三千人马沿河而上前去支援文则。若遇敌军务要悉数拦回。击败截江敌军之后便立即掘开拦阻坝……”

    “主公这是要?”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本将军要让张任也尝尝被水淹的味道。”

    庞统恍然大悟,随即领兵出发,随后刘琮又将廖化叫到身边,令其带着数名亲卫在雒江沿岸准备随时拦截张任和泠苞部的传令官。

    刘琮也是临时决定的,眼看着自己的人马已经悄悄的撤出低洼地带,张任还蒙在鼓里,这蓄积了很久的江水不用可是浪费了。要是能将张任这一万多人马冲散,随后自己大军出动,堵住各条出路,一定能将其全歼。张任啊张任,也叫你尝尝厉害。

    刘琮心里虽是得意,却也明白今日自己能脱离危险,完全是因为有法正这个本地通在,若是法正不在,他们想要识破张任的诡计还真不容易,毕竟张任的大营就在不远处,四周又没有伏兵,刘琮有四万多人,完全不惧张任的夜袭。

    “主公,众将都有任务,独延无事,延恳请领兵包围张任!”魏延见刘琮将于禁、庞统陆续派出去,唯独留下自己,不免有些着急。

    “文长莫急,好戏在后面,你且下去休息,养好精神,待到开战争取生擒张任。”见魏延还是一副急性子,刘琮也不卖关子,稍微透露点信息给他,让他好生休息。

    “哦,还要开战?”

    “那是当然,我已令庞士元前往雒江,不用多久雒江之水便会淹没张任的阵地,你说到时候他会往哪里跑?”

    “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带人去设伏!定叫那张任有来无回。”魏延一听总算又机会复仇了,全然了先前的疲劳,精神抖擞的准备带领本部人马在要道上拦截张任。

    “去吧!”刘琮挥挥手,目送魏延离去,回头又问法正:“孝直,这西斗门还有其他出去吗?”

    “除了这西北高低,就只能往北走了,要么就是渡江。”

    “嗯,料想那张任仓促之下不敢往北走,要是在这西北高低被我军阻击,情急之下会不会渡江呢?”刘琮一切安排妥当,便是等着张任拔营。

    且说于禁带着两千人沿河而上,不出数里果然发现前面雒江已被截断,大量的沙石袋子和大石块拦起了一道高约两丈长约二十来丈的临时堤坝。泠苞正带着众军士躺在旁边山坡上睡大觉。于禁那里客气,带着人一拥而上。泠苞猝不及防,夺路而逃。

    手下军士也是四散而逃,有些水性好的直接跳到水里。也有人沿江而上想要躲进山林。只有极少数在长官的呵斥下拿起武器抵抗。泠苞这些手下前几天伏击成功,骄傲得很,但当一接触到于禁的部下,立即感觉不妙。战斗力差得太远,很多人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少数机灵的则沿江而下,准备逃回张任大营与张任汇合。泠苞也是在慌乱之中,骑着战马一路狂奔,脱离了战场这次啊想起来要给张任报信,便有折回来,往雒江下游走。一路上聚集了四五百军士。正在泠苞得意,侥幸自己逃脱时,一头又撞上前来支援的庞统。

    庞统的人不像于禁那样悄悄的近前,而是像搜山一般的摆开阵势,泠苞见状又要扭头跑。部下军士更是惊恐万分,大部分选择跳进雒江逃生。

    泠苞身边顿时空了,孤零零一人往北窜出去有几里才心有余悸的勒住战马。

    眼看着自己拦坝处,杀声渐渐平息,泠苞知道,自己这三千人算是彻底完了。于是又向东折了半里地,绕开庞统后这才拍马向张任约定的低洼处跑。

    泠苞一路跑,一路想着,大意啊,大好的功劳全没了,但愿张任念着自己前天伏击魏延的份上不要动怒才好。

    还有就是很纳闷,为何张将军不是说牵制住大军了么?怎么还有敌军在此出现。如今自己的部下败退了,这敌军岂不是发现了水淹之计,可惜啊可惜……得赶紧告知张将军,尽快撤离才行,不然一万人被刘琮四万大军包围了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