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人认出了南欢,唏嘘道:“你们不知,这疯子可是南氏的女儿!”

    “南氏女?当真?四姓十望的南氏?堂堂南氏竟会有女儿如此落魄,难不成……她就是当年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南氏女?”

    那人长叹一口气,“可不是那位南氏女。”

    “那她早都疯了,也不止疯了这一日。”

    “若不是疯了,好好的南氏贵女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点道理都不懂?竟以死相逼不愿成婚,平白累了南氏满门的清誉,就是被赶出家门也怨不得旁人!”

    “今日她这般的下场皆怪她自己恃宠而狂,忤逆不孝。”

    另一边负责仪仗的青牛卫注意到这里的骚动,上前几步,以仪刀抵住南欢的肩膀,大喝道:“退后!”

    仪刀重达数十斤,如此一撞,南欢抵挡不住,跌坐在地,从胸口到肩膀一阵阵沉闷的疼,她几乎难以喘息。

    这番动静引起了不远处一行官员的注意,“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要刺王杀驾?”

    “不。看着是个女子。她好像在哭,不像刺客。”

    南欢顾不得许多,绕过青牛卫连滚带爬的向着路中间跑去。

    “玉郎!”她拦在路中央,哭的破了音,“我是囡囡。玉郎,我是囡囡啊。”

    一人诧异道:“这女子怎么有几分眼熟?”

    青牛卫负气,以刀柄一杖打下去。

    南辞变了脸色,欲要上前,身后却传来一声,“兆安!”

    他回过头看去,南筱摇了摇头。

    还是有人认了出来,“这不是南家的女儿吗?”

    周围的人面色愈发怪异,目光不住的在南辞,南筱与顾安三人之间来回打转。

    南欢强撑着再次爬起来,仰头望着顾安的方向。

    青牛卫唯恐惊了王驾,几个人上前制住南欢,将她死死的压着,毫不留情的往后拖。

    她仍在挣扎,双眼,哭喊道:“玉郎!我等了你五年!魏玉!我没有负你!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顾安垂眸,薄唇挂着一点风云不惊的笑。

    昔日南氏最珍贵的明珠,容貌举止皆是举世难寻的第一等,更难得周身气质天生矜贵,无论何时端端立在那里便似皎皎云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