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礼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时候,维恩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先一步站了起来。

    桌上那杯冰咖啡也因此而剧烈晃动起来。

    里面的冰块,已经快要融化得完全看不见了。

    还好,没有倾倒。

    维恩的声音稍微收敛了一点,但在整片空间里,每一个字听到耳朵里依然很清晰。

    “不是为了满足别人的期待,也不是因为这样或那样不得已而为之的借口。”

    “只是因为……我自己想这样做。”维恩目露决然。

    “是我自己的愿望,仅此而已。”

    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无耻发言惊到,还是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话语回复,歌礼依然坐在位置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说过的吧。”维恩轻轻地笑了。

    “那天在床上我就说过的,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他绕过桌子走到她的身侧,弯下腰,靠在她耳边慢慢地说:

    “——我已经缠上歌礼小姐了,赶也赶不走的。”

    这句话好像超过了歌礼承受的阈值,在维恩那意味深长的磁性嗓音下,她那张白净的小脸顷刻间便涨红了。

    她伸手想要推开维恩,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握住。

    维恩顺势一屁股坐在她的椅边,卡住桌子,不让她逃走。

    “想起来了吗?”维恩问道。

    “这句话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必须要在脑海里过一遍,才许起床。”维恩义正言辞地要求道。

    “凭什么啊!”

    歌礼又害羞又生气。

    一说起来,不仅仅只是想起这句话,就连自己那天和他做下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也全都一并冒了出来。

    和他接触到的地方,很烫。

    所谓回忆,就是想挡也挡不住的东西。